秦軟握住陸簡言的手,她不停的抱怨著自己:「陸簡言,我感覺自己好沒用,我什麼都幫不上你的忙,因為我,還連累了你受傷。」
陸簡言斂下眸子,他此時此刻內心很內疚,如果不是自己,路易斯根本就不會盯上秦軟,這一切都怪他。
「軟軟,是我不對,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你也不會哭。」
秦軟一滴滴淚珠滴落了下來,陸簡言越是這樣說話,她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別說話。」
路易斯側身一閃,躲過明肆的攻擊,這樣持續下去對他而言並不是最好的結果,他敞開門迅速的溜走了。
明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抬眸看了一眼陸簡言。
他臉色蒼白得可憐,不過這次路易斯並沒有對他下狠手,他只是讓陸簡言流了點血而已,下次他就不敢保證了。
明肆一向喜歡獨自一人,他並不知道怎麼安慰別人:「別擔心,陸簡言命大,沒什麼事。」
秦軟「嗯」了一聲,醫生和護士很快進來進行緊急措施,他們給陸簡言進行碘伏消毒又進行包紮,醫生大體看了一眼流血的位置,不是什麼大動脈,好好休養即可。
秦軟的心總算鬆了下來,今天真是折騰壞了陸簡言,又是麻醉劑,又是流血,他真是遭罪了。
等病房安靜了下來,明肆雙臂抱懷,站在一旁:「你還好嗎?」
秦軟背對著他,擦了擦眼淚,迎上他的目光:「剛才多謝明先生幫忙。」
「謝」這個字,對明肆很受用。
他幾乎很少幫助別人,大概除了陸簡言,再沒有其他朋友了,之前陸簡言有跟他介紹過他的朋友,只不過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大概三四個月閒來無事會約著見一面吃頓飯,他從來不主動約別人吃飯,他喜歡單獨一個人享受生活。
明肆微微挑眉:「你是陸簡言的女朋友,喊我明先生有些生分,不如喊我明肆。」
「謝謝你,明肆。」
明肆往前走了幾步,他認真的打量著秦軟,她是被陸簡言珍藏在相簿中的女孩。
「當時在M國,我無意中看見了陸簡言手機相簿中有一個女孩的照片,當時他立刻就跟我翻臉了,說我偷看他的手機,可是那次是他讓我拿他手機點外賣的。」
「那個路易斯是你們的朋友嗎?陸簡言將他送進了監獄?」
明肆微微頷首:「關於路易斯的事情,等陸簡言醒來,你問他比較合適。」
明肆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他向秦軟擺了擺手:「我先走了,有事可以隨時聯絡我。」
秦軟「嗯」了一聲,她一點都看不透明肆這個人。
很快,警察來到陸簡言的病房,他們對秦軟再次做了詳細的筆錄,等他們走後,秦軟趴在了床上。
她有些發呆,對著躺在床上的陸簡言說話:「陸簡言,我這輩子沒經歷過的事情,這段時間全都經歷過了,你說,我遇見你,是好運還是黴運呢?」
「陸簡言,今天是我這輩子第二次被人掐住脖子還不了手,這都是因為你,你要快點醒來,等醒來你要好好補償我。」
「都說救人一命,以身為報,我答應你了,現在你就對我以身相許吧。」
「陸簡言,你別睡了,我不允許你做一條鹹魚,你不要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秦軟似乎說累了,她脫了鞋,爬上了陸簡言的床,她小心翼翼的從背後擁抱住他。
她低聲道:「陸簡言,你安心的睡吧,有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