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摺扇的男子心中暗道,不愧是黑白通吃的角色,卻是不會放過任何細節。那鑄劍山莊本來應該來此一人,不知什麼情況,竟是沒有來,而且聽說鑄劍山莊早已封閉宗門,開啟了守護大陣。
若是讓他們知道,說不得人心浮動,恐怕於謀劃不利。
想到此處,手拿摺扇的男子臉上依舊掛著淡淡微笑說道:“那殷都的護宗大陣,自會有人解決,各位請放心。我等只管依計劃行事,至於那鑄劍山莊,倒是在下忘記解釋了,因為出了點變化,宗主讓鑄劍山莊來人去了他出。”
聞言眾人臉上依舊猶疑不決,唯有紫紅袍漢子滿臉自若,彷彿無事。
看著眾人的變化,手持摺扇的男子繼續說道:“各位只要能開啟殷都後山湖水了陣法,便可自行離開。宗門承諾之物,便會一分不少的送到各位宗門。若是依舊不放心者,可自行離開,在下絕不阻攔。”
離開?如今已經登上賊船,哪裡會有清白下船之說。
聞言灰袍御屍宗柳長老微微嘆息,輕輕點了點頭。紅裝女子也是微微點頭,紫袍男子微微點頭,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黑暗的夜空中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斜斜的掛在天空。寂靜的殷都彷彿死水一般寧靜,樹梢一動不動,無絲毫微風劃過。
殷都無風,黑夜微寒。
鬼宗後山一池湖水平靜安寧,湖面上沒有任何漣漪,湖水清澈見底,湖水的底部盡收眼底,能夠看見魚蝦在湖中游弋。
湖水旁盤坐身著灰袍的鬼宗三長老,眉頭緊鎖看著眼前平靜的湖面,心頭新潮翻滾,難以平靜,唯有守在此處,方能寬慰幾分。
宗主絕不會做出有損宗門之事,但為何會任由四長老帶著鎮鬼劍離開。
如今山下謠言四起,修行門派早已聚集山下,宗主卻是閉門不出。
若是後山鎮守之物解封,只怕這鬼宗便不復存在,只怕這天下將要亂局叢生。
灰衣老者眉頭緊鎖,微微嘆息,卻是整理不出任何頭緒。
忽然平靜的湖面一陣微風出過,湖面蕩起層層漣漪。陷入沉思的灰衣老者突然醒悟,暗道一聲不好,張手便是一道靈符祭出,身影迅速向著湖面漣漪追去。
靈符只一祭出,迅速燃燒了起來,天空中瞬間佈滿一道複雜的符文,彷彿燃燒的火焰一般,照亮整片天空。
仿若白晝的夜空下,漸漸露出一道黑色身影,腳下漣漪起伏,瞬間來到了湖面中心。輕輕從懷裡取出一道符咒,拍在平靜的湖面之上,湖面瞬間升起一團巨大的漩渦。
黑色身影微微轉身看了眼身後的灰衣老者,瞬間踏入漩渦之中消失了蹤影。
灰衣老者瞬間來到漩渦身前,一腳踏入即將消失的漩渦之中,心中卻是暗道一聲:“不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這湖面的封禁陣法豈會如此輕而易舉的破去?只希望宗門的人能看到天空的靈符,快些趕來,真的需要快一些。
灰衣老者暗歎一聲,灰色的身影便是消失在漩渦之中。
湖面再次恢復平靜,卻是多出幾道人影。
手持摺扇的男子微笑看著消失的漩渦,淡淡說道:“各位要快一些,這求救靈符已是徹底激發,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人趕來。”
聞言紫袍男子手中多出一柄匕首,輕輕劃破手指,一團紅色的血液沸騰流出。男子快速將手指放入湖水之中,清澈的湖水逐漸變得血紅,隨著血液沸騰。
不久湖水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露出湖中心的古樸碑文。
紅裝女子手中浮現一朵妖豔的花朵,輕輕放入乾涸的湖中。湖面無數花朵綻放,濃烈的氣息不停的纏繞古樸的碑文。
青衣女子身影消失,不斷遊走湖面周圍的暗林之中,不是有慘叫聲發出。
碑文散發出濃烈的亮光,不斷抵抗者四周雲霧般的氣息。御屍宗柳長老,來到石碑前,手中柺杖輕輕一點,憑空便是飛出四道銀屍。
老者從懷中取出一柄玉色笛子,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四道銀屍飛快來帶古樸石碑前,不停出拳打在古樸石碑之上。
石碑散發出濃烈的光芒,包裹住四道銀屍身影,四道銀屍身影竟是逐漸融化消失,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而古樸的鎮魂碑卻是微微顫抖,石碑移位,一團黑色的光芒從石碑下方湧向而出。
遠處的摺扇男子臉上笑意越發濃郁,呢喃說道:“鎮魂移,鬼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