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也從地上爬起來,木千緒道:“都這樣了,就別逞口舌之快了,”
安雨曦白了木千緒一眼,苦笑道:“氣勢不能輸啊!”
狐妖魅影般來到安雨曦面前,滿是傷疤的手扣住她的咽喉,狐妖的速度之快,沒人看清她是怎麼做到的,安雨曦只覺喉嚨一緊,腳逐漸離開地面,狐妖居然單手舉起了她。
狐妖醜陋的臉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哼,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還手啊,還手啊!”狐妖幾乎發怒的狂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竟敢在我眼裡揉沙子,不自量力!”狐妖發出冷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安雨曦的臉被憋得通紅,渾身酥軟,使不上任何力氣,
怯痕隱劫木千緒三人相繼撲上狐妖,木千緒手下生力,一股強勁的靈力噴射而出,顯然他無法控制這股奇怪的力量,偏偏的擊打在狐妖肩上。
狐妖不得不放下奄奄一息的安雨曦,朝木千緒襲去,或許是用力過度,木千緒整個人搖搖欲墜,精神渙散,力竭一般。
怯痕隱劫對視一眼,默契的兩面夾擊,阻止狐妖接下來的動作,兩人的能力亦然有限,千年狐妖不是他們能抵抗的.
狐妖受到木千緒重擊,不過位置偏倚,加之控制不當,雖然傷了她,但反而激怒了她,她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木千緒,仰天長嘯,
“原來你是……”後面的話未說出口,一柄長劍刺穿她是身體,而劍的主人,讓清月膽寒,是車戊。
車戊一襲黑衣勁裝,單手執劍,劍身修長,通體散發淺淺的幽光,替車戊平添了一分詭異,俊俏的臉上,是清月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邪笑。
他第一次對她笑,她就平白無故進了監牢,第二次對她笑,就上了刑場,淪為祭品……無形震懾著清月,對他的恐懼,似乎是天生的。
狐妖在分神之際,被車戊一擊斃命,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車戊,他的能力可能在狐妖之上,隱隱的不安蔓延,一群黑衣人闖了進來。
和清月在祭山看到追殺隱劫的人都裝束如出一轍,顯然是車戊的手下,
狐妖發出慘烈的嘶喊,車戊揮動另一隻手,嘴裡嘟囔著複雜的咒語,狐妖化作焦灰,冷風從門外吹來,狐妖化作的焦灰瞬間就散了,在找不到任何痕跡。
太快了,幾人還沒反應過來,狐妖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車戊收起佩劍,看著屋裡狼狽的幾人,發出嘲諷的冷笑。
怯痕瞪著車戊,扶起半天沒反應過來的木千緒,安雨曦倒是自己站起來,脖子上青紅的勒痕觸目驚心,她臉色蒼白,單手撐到桌子上,不讓自己倒下。
隱劫像是在神遊,對車戊的嘲笑視而不見。
車戊狹長的雙眼看向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清月,玩味的說:“呦,許大小姐也在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段日子,過得可好啊?”
隱劫和怯痕對視一眼,怯痕微微點頭,突然怯痕以迅雷不及掩飾之勢撲到車戊面前,擋住他的視線。
怯痕撲過去的一瞬間,隱劫一個箭步衝到清月面前,拉起清月直接奔向窗戶,來不及開啟窗戶,他直接用身體撞開窗戶,越下二樓,消失在茫茫無際的黑夜。
車戊一把推開怯痕,清月和隱劫已經消失了,他跑到窗邊,潑墨般的黑夜看不清任何東西,只見燈光閃爍雨聲淅瀝,秋季寒涼,車戊猛得一拍窗延,
見車戊生氣,黑衣人急忙用劍指著三人,企圖用這樣來顯現自己並非無用,
“住手,”車戊一聲喝下,驚得黑衣人急忙放下手中的劍,“廢物,一個個像土匪一樣,別忘了,你們是車家人,匡扶正義是你們的責任,而不是抓無辜的人渾水摸魚!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了房間,
木千緒的體力恢復了不少,見來人是車家人,不住緊張了起來,“怯痕,清月是怎麼得罪車家人的,車家可是十大家族之一,得罪他們沒什麼好下場。”
怯痕幽幽的嘆了口氣,“全然一個誤會,他們誤以為隱劫是殺人兇手,清月是其同黨,故四處追殺我們,要是覺得會連累你們,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對誰都好!”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木千緒極力反駁,“我們也算生死之交了,區區一個車家又能耐我們如何,”
怯痕奇怪的看著木千緒,眼神中滋生疑惑,“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木千緒矢口否認,“沒有啊,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全都告訴你,”木千緒想了想,道:“那個人為什麼不抓我們,他明明知道我們是隱劫的朋友,”
怯痕冷笑,“這車戊忒狡猾了,車家世代清廉,他這樣做是不想讓車家落人話柄,現在,”怯痕警惕的看著四周,“車戊一定派人盯著我們,只待我們去找他倆,他們就殺我們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