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起鬨的人群、為難的春江夫婦,漪晴看著面前的婦人,心中清楚:這個人就是衝自己來的,這次躲的過去下次就不一定了。
“好!我接!”漪晴應聲道:“那咱們這治療的效果可不能由你說的算,也不能由我說的算,療效好不好咱們需要有個客觀、中立的人做判斷,如何?”
婦人皺皺眉毛,說:“可以,不過我想先知道姑娘的治療方案。”
漪晴直接紙質道:“那不行,現在你已經不信任我,我怕給你說出方案了你又搗鬼,再說難聽的,誰知道您是不是別的商家故意使壞、毀我張家生意的?!”
漪晴這麼說的目的就是要把別人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摘乾淨,又說道:“大夥想想,我們姐妹二人還年輕,您寧願不讓我們表哥——張家大老爺看病,而偏偏讓我們這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給看,您說我能信任您?敢信任您嗎?”
周圍人長長哦了一聲——這人世間的事就是如此,不輪到自己頭上誰都不願意動腦子思考事情的真相,只願意相信表面上的見聞。
“呵呵,我做公證人如何?我家生意大不差錢。”睿小王爺笑眯眯道,沒管兩方是否同意。
“好,我要求一個月就治療好!”中年婦女看再題別的要求無用,就要求看病週期縮短。
漪晴心裡罵了一句:‘這麼短的時間只能把你的鉛汞之毒都發出來,怎麼可能還答應你的要求?甚至還要恢復原樣?真是夠陰毒。’
“怎麼樣?”中年婦女看著漪晴吃癟的神情,甚為得意,道:“失敗了我要你們額外賠我一千兩銀子!作為浪費我時間的補償。”
“你這是搶錢啊?照你這麼說,是個人都說來過我家買東西,有點什麼毛病了就來鬧,鬧贏了就贏錢,鬧不贏就也不算輸對嗎?”春江媳婦急忙道,情況緊急,難得她竟然思路清晰。
春江媳婦甚是擔心,心想萬一她們處理不好,這錢還要自己張府掏,面子也要自己張府丟。
“表嫂所言甚是,今天這事實在是蹊蹺!小王爺,您身份貴重,今日就勞煩您給做個見證。”漪晴行了個大禮,又道:“這位夫人,今日之事有兩點問題:一、你說我家東西有問題,但是卻空口白牙拿不出證據,我們也拿不出反駁您的證據,這事我們不願意多計較;二、我不想給你治病,是你逼著我治療。”
漪晴說完又抬手向周圍的人行了個禮道:“各位看官,今日之事今日足矣,我也不想今後有人效仿生事累的家裡日日應付。如今這位夫人咬定我家有問題,那我們也不能忍而為之;而她既不讓表哥表嫂給瞧、偏偏逼我一個小丫頭片子接下這單子,各位覺得對我公平嗎?甚至還說什麼失敗了要我賠一千兩、還要賠上面子,我家很吃虧啊!”漪晴又看向表嫂,道:“表嫂,我治好了她收這一錠金子作為診治費用,另外她要賠償咱們張府的名譽損失錢!您看九千兩合適不?”
春江媳婦聽到這麼大的數字一驚,遂眉開眼笑同意。
“九千兩?姑娘如此豈不是逼著大家吃虧了無處申冤?”婦人氣氛異常,她可沒有這麼多錢。
“無處申冤?申冤自有官府管理,誰要是有異議大可以官府告發我們,再請其它大夫診治嘛。”漪晴冷笑道:“就算您去官府,誣告可是要坐監的”。
中年婦人不知道怎麼地就從治病變成誣告了,原本她也只有一千兩,這事還沒有辦完就有可能賠掉九千兩?她可沒有這麼多錢去賠償?!“我就是來看個病,你們就要趕盡殺絕。”
漪晴正想繼續懟下去:這樣的吵架最爽了,沒有上輩子種種“行政、道德”的約束,醫生不用那麼畏首畏尾,突然這時候門子急急忙忙衝進來,道:“老爺夫人,門口有個血人,您們快去。”
春江夫妻顧不得中年婦女,眾人也顧不上看這扯皮的事,一窩蜂的往門口去。
漪晴道:“夫人,門口定然人命關天,咱們的事情呢,不急。”
“救人要緊。”婦人也同意漪晴的建議。
幾人緊趕來到門口,幾名凶神惡煞的青年男子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著急道:“快快,大夫快快救我家兄弟!”
春江表哥迅速開啟男子上衣:腹部有把匕首,匕首深入腹部至少七、八公分,鮮紅的血漿源源不斷從傷口流出,男子顯然是失血過多,整個人昏迷狀態,渾身蒼白。
春江表哥看不了這個病,忙道:“這幾位朋友,我這裡不治療這刀傷,您幾位趕緊換個地方,我先給你找止血藥物。”
“我們兄弟幾人找了好幾家醫館,都說你們老張醫生能治,你們別推脫了啊,人都快不行了!”說話的是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眉毛濃密、眼神兇狠、嘴唇薄削,顯然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都說了不能治了……”春江媳婦傻乎乎的還想說話,被刀疤臉的表情嚇得不敢再吭氣。
“幾位,您說的是我家老張爺,他是真的能治,甚至治療的東西都還在呢,可是人幾十年前都不在了,你們這樣強人所難啊……”說話的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