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早飯,吃的並不如昨天開心,因為外面謠言的事情,加上程大貴吳氏吵架,飯桌上的氣氛很是壓抑,程曦努力調節氣氛,還是沒能成功。
就連百歲都感覺到了桌上大人的不開心,一直低著頭乖乖吃飯,話都不敢說,程強更是紅著眼睛一臉的小心翼翼。
看眾人都這個樣子,程曦也很是無奈,心裡也很是惱怒那傳謠的人。
而大年初一,程家更是一個來拜年的孩子都沒有,就連程家本家的人都沒一個過來,就在眾人吃完造反悶悶不樂不知道該幹嘛的時候,程家人過來了,然而來的並不是孩子們,而是一群老大爺,其中還有程家老太太,個個都沉著一張臉,一看就肯定不是來拜年的。
程大貴乃一家之主,即便心裡並不高興,還是禮貌的招呼了程家族裡的各位長輩進了堂屋入座,讓吳氏他們上茶抓了瓜子乾果招待。
等到大家都入了座,已經九十多歲的程家老太爺才開了口,“想必大家也應該聽說了,關於大貴家這曦丫頭的事情,曦丫頭是個乖巧的,我聽了也很心痛,但是……”
程曦和許三郎帶著兩個孩子,躲在旁邊的耳房聽著,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只聽那老太爺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咱們程家這麼多人,大貴你也要為咱們這程家家族想一想。”
程大貴此時也陰沉著臉,有些不悅的道,“太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老太爺看著程大貴一臉遺憾的嘆了一口氣,應道,“這話是我被叫去村長家,親耳聽見李瞎子跟村長說的,李瞎子說話一向有準頭,就那個許三郎的事兒,你們都是知道的,他說的話,不能不信。”
正在給眾人倒茶的吳氏聽後忍不住插嘴道,“哼,一胡說八道的神棍,有什麼可信的?”
吳氏剛一說話,便有一程家的老人出聲斥道,“閉嘴,族裡長輩商量事情,女人家插什麼嘴。”
吳氏陰沉著臉,一臉不甘願,終是沒有再開口。
程大貴此時臉上也同樣掛不住笑了,早已冷下了臉,問道,“那李瞎子又說了什麼?”
族裡程老太爺聽著程大貴如此語氣,微微皺了皺眉,可想著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是沉住了氣,繼續開口說道,“你倒是該感謝這吳氏,兩兩相剋,這些年你家那曦丫頭身上的煞氣都被她壓住了,可李瞎子說,曦丫頭是煞星轉世,吳氏身上的煞氣終是被她的煞氣消磨淨了。”
在屋裡的程曦聽得很是無語,她還想著去找找那李瞎子好好說道說道,看來是有人先她了一步,早就去找了李瞎子,程曦很是無奈的對一旁的許三郎抱怨道,“你說咱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怎麼總有人跟咱們過不去唉!”
沒得到許三郎的回應,程曦轉過頭,便見著許三郎此時正一臉擔憂。
程曦似笑非笑的道,“怎麼,你也相信了?”
許三郎搖了搖頭,應道,“聽聽他們還怎麼說。”
便聽得外面堂屋裡另外一老頭應道,“是啊,我就說這吳氏過來了咱們程家,怎麼一直這麼消停呢。”
程大貴此時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一旁的程老太太一臉擔憂的拍了拍兒子的背,便聽得族裡老太爺繼續說道,“你的腿受傷,怕是就跟這有關,更可怕的,是曦丫頭嫁給了那許家三郎,這許家三郎怎麼回事兒,想必大家都知道,也不用我多說,李瞎子說,他們兩人在一起了,那簡直就是天煞雙星齊聚啊,那就是災難降臨的源頭,而且不只是會給咱家帶來災難,更有可能會連累了咱們村子。”
此時程大富跟程大華也相攜而來,後面跟著餘氏和馬秀芬,程大富一進門,便淡笑著開口說道,“這大貴家有事兒,怎麼也沒人通知我們這當哥哥的和弟弟的呢,哈哈,天煞雙星?咱程家還真是榮幸啊,能一連出這麼多煞星。”
程大富看似說笑,面上卻是一副很是不屑的表情,程老太太忙出聲阻止,“大富。”
程大富到底是沒再多說,自己在門口找了位置跟程大華一起坐下,餘氏和馬秀芬帶著孩子站在他們身後。
程老太爺看著程大富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搭理他,繼續開口說道,“村長的意思是,他們兩人肯定是不能再在咱們村子裡呆了,大貴,你別怪太爺爺心狠,太爺爺也是沒有辦法,咱不說他們會不會連累了村裡人,但總得為程家這麼多後輩考慮啊!”
程大貴冷著臉道,“這是咱們家的家事,我自會處理,就不勞各位長輩操心了。”
其中一老爺子怒道,“那可是會連累到咱們老程家的,怎麼光是你家的家事了,這兩人決計是不能在村子裡呆了。”
“是啊,我們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不說要把他們怎麼樣,你還是讓他們儘快離開村裡,不管去哪兒,走的越遠越好,可不能連累了大家。”
“是啊大貴,我知道他是你女兒,你心裡難受,但是你不能不為大家考慮,即便不為大家考慮,你也得為你幾個兒子考慮考慮不是,可不能害了他們啊。”
“對啊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