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處理完我身上的傷口就把我送回來了。我還沒有洗澡。"艾爾伯特說。
"腥臭味......"穆特又說:"而且......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所以......?"艾爾伯特沒有去否認。
"有點討厭。"貓人少年低聲說:"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我真的很累了。"艾爾伯特不耐煩地打斷道。
"我可以幫你洗......"
"閉嘴,讓我睡一會兒!"虎人青年更加不耐煩了。
"好吧......"穆特於是不說話了。
然後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你真的不打算從我的床上滾下去喵?"艾爾伯特於是又問:"是因為知道我沒有力氣把你趕下去,所以才這樣為所欲為?"
"我沒有......"
"我又遇到魯夫了。"虎人青年突然說。
"什麼?"
"他一直都在,守護著我。"艾爾伯特長嘆一口氣:"即使在這段時月裡我們忘記了彼此,也沒有辦法用正常的方法交流。"
"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
"是他救了我。再一次。"虎人青年瑟縮了一下,把貓人少年抱得更緊,就如同摟著一個毛茸茸的抱枕:"他最後的話,要我......"
(照顧好穆特。)
聽見艾爾伯特話說了一半就沒有聲音了,穆特有點奇怪。
"笨老虎?"他試著叫喚了一句。
沒有回應。
貓人少年大驚,轉身看了艾爾伯特一眼。
虎人青年已經沉沉睡著了。
他睡得那樣死,就好像真的死去了似的。穆特探了探艾爾伯特的鼻息,發現艾爾伯特是真的沒有呼吸......幾乎沒有。就連心跳也完全停頓,他簡直就像一具冰冷的屍體那樣。
在這之前穆特已經接到過電話通知,貝迪維爾已經對穆特簡單說明過艾爾伯特的身體狀況有多特殊。但實際遇到的時候,穆特還是覺得這一切很可怕。
老虎該不會真的就這樣睡著了,永遠地睡著了,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吧?
想到這裡,穆特不禁驚恐。漫漫長夜,他本來可以從虎人青年的擁抱中掙脫,跑去幹別的事情。但他反而依偎在艾爾伯特的懷裡,把耳朵貼在艾爾伯特的胸前,一次又一次,試圖聽見那已經不存在的心跳聲。因為時間好得過久,他自己也被一陣困頓所捕獲,最終昏昏沉沉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