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展晏從小到大也不知被他擠兌過多少次,聞言也不著惱,嬉皮笑臉道,“好好好,不是就好。”他說著,隨手指了個年方二八的美貌少女,命令道,“還不好好伺候你宋大爺……今日把你宋大爺伺候爽了,爺我重重有賞!”
在座的多是與餘展晏臭味相投的紈絝,平日礙著宋子循的身份秉性,並不敢十分跟他胡鬧,如今見餘展晏發了話了,便也有恃無恐,都跟著起鬨,又攛掇著身邊的妓子去給宋子循敬酒。
幾個姬子本就愛宋子循長得俊俏,心裡早就蠢蠢欲動,此時聽了他們的話正中下懷,一個個端著酒,捧著杯,說著,笑著,都往宋子循跟前湊。
宋子循聞著鼻尖各式脂粉味,只覺得厭惡到不行,當即閃到一邊,沉著臉道,“我向來不好這些……餘兄要是再如此,兄弟就只能先告辭了。”說罷就要起來。
餘展晏心知宋子循這是不高興了,也不好再勸,只無所謂地擺手喝退了那些姬子,眾人各自取樂不提。
過了小半個時辰,宋子循出去解手,餘展晏也跟著出來。一邊解褲腰帶,一邊在他耳邊聒噪,“都說是名士風流……你倒好,成天跟塊木頭一樣。”他說著,朝外頭努了努嘴,“我可聽說你那二舅舅家的表弟,長年在天香樓包著個雅間……裡頭的姑娘都給他睡了遍。你再瞧瞧你——白長了那麼大年紀!”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宋子循挑眉冷笑,“舅舅?我舅舅前年遷了山東布政司,攜著一家老小在任上,如今又哪裡蹦出來個舅舅?”
餘展晏張了張嘴,半晌才道,“罷罷罷,算我說錯話了還不成?”說罷只閉著嘴專心撒尿。
宋子循見他忽然消停了,心裡正有些納悶,卻見他低頭盯著他的**若有所思。
想起去年祖母壽辰,這傢伙那通鳥大鳥小的廢話……宋子循臉上當即就有些掛不住,只不動聲色地側了側身,背對餘展晏站著。
餘展晏反應過來,叫道,“艹!小時候一塊光著腚玩尿泥,誰沒見過誰啊!你他孃的這時候又扭捏得跟個大姑娘似的!”
宋子循提上褲子踹他一腳,“滾邊去!”
餘展晏嚎了一聲,忙甩了甩,也穿上褲子跟他出來。
“你老實跟哥哥說,”他四下看了眼,見周圍沒人,才拍著他肩膀神秘兮兮道,“你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宋子循心下一頓,甩開他的手,“胡說八道什麼?”
餘展晏往他身下掃了一眼,“你該不會是……不大行吧?”
宋子循一愣,一張俊臉頓時漲得通紅,“去你大爺的!”抬腳就踹。
餘展晏飛快地躲到一邊,嬉皮笑臉道,“你咋知道我老子上頭還有個哥哥?不過是一出生就夭折了,所以沒排上。”
宋子循恨得牙根癢癢,正欲上前去抓他,就見長旺神色匆匆走過來。
他朝兩人行了禮,在宋子循耳邊低語了幾句。
餘展晏本來還在旁邊看好戲,看宋子循神色微變了變,剛想過來詢問,卻見他抬頭沉著臉道,“你剛說再哪兒能找著沈清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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