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那侄子取什麼名字?目前他阿爸正在龍角峰上,此時不便聯絡,王正,你且等上幾天,等我大軍克敵之日,見了開平王爺詩君元帥再說。”
當時帳中一將起身,向李詩劍說道:“我主汗皇,老臣願意衝陣闖營,衝上山去,將此喜信通報詩君元帥!”
眾人看時,卻是杜懷彪。
原來,杜懷彪老來喪子,他那兩個兒子,本也都是佼佼者,一雙英雄;故而他見人家得了兒子,心裡傷感。
杜懷彪心中就想:此事雖小,我若衝過敵營報得了信去,汗皇李詩劍總得對我另眼相看,也算是我立一件功勞,減些罪過。
若是我衝不過去,死在此地,也是個烈士。兩個好兒子都死了,我如今只是一個孤老頭子,一把老骨頭,活不活的,又有什麼意思?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樣兒。
我這輩子,福也享足了——我也做過大同汗國東庭柱公,位極人臣;也做過大度汗皇,面南背北,受人朝拜;如今又幸有汗皇李詩劍寬宏大量,收容了我,也許我就此戰死,正可以一好遮百醜,說不定還能青史留名哩!
這正是,陣亡封烈士,不死稱英雄!
想到這裡,杜懷彪挺身而出,向李詩劍請令,要闖營衝陣,上山報信兒!
李詩劍哪裡知他心中想法?當時就說道:“杜老將軍,自與紅毛兵對敵以來,你也沒少立功勳,豈能為我那侄子一個小小嬰兒,讓你去冒險?”
杜懷彪道:“我主汗皇,老臣這把年紀,就算是死,歲數也夠了。我衝陣闖營,正好也可以就此一探敵營虛實,親眼瞅瞅那紅毛兵是不是殺馬為糧呢!”
李詩劍道:“杜老將軍,那胡拉格斯青銅鏡十分厲害,若是老將軍你遇上了他,豈不是危險之極麼?”
杜懷彪心頭一熱,就說道:“我主汗皇,老臣願意盡我忠心,為我主汗皇流盡最後一滴血!至於那胡拉格斯青銅鏡厲害,老臣也想過如何躲避了!”
李詩劍與眾將領謀士聽了,都道:“杜老將軍,有何妙法?以前怎麼沒聽你說呢?”
杜不彪道:“這只是老臣我的一個想法,我用大鐵盾牌擋住全身,那胡拉格斯的鏡子就應該照不倒我了!”
李詩劍聽了,笑道:“杜老將軍,這個,以前從來沒戰場檢驗過,只怕未必能行。何況擋住自己全身,也不便迎敵呀!”
杜懷彪道:“我主汗皇,老臣此去,並不戀戰,只要奪路而走,應該是能成功的。何況,我這一試若是成功了,我軍不就多了一個對付那胡拉格斯的法子了麼?”
說到這裡,杜懷彪跪下叩首道:“請我主汗皇恩准老臣一行!”
李詩劍趕緊離座攙扶杜懷彪起身,說道:“老將軍既然主意已定,我這就安排人手,助你闖營報信!”
於是,眾人又商量如何助杜懷彪闖營報信。
伏立明道:“我主汗皇,那胡拉格斯防守正面是汗皇禁軍團這邊,杜將軍可以從我所守的那邊透過,我們用個聲東擊西的法子,這邊佯攻,吸引胡拉格斯,杜將軍就從我們右軍防線那邊衝上山去。”
眾人聽了,都說好。當時就此定計——此事商議既定,眾人又回頭商量先前的事情。
李詩劍道:“先前我們說到車*陣的訓練情況,怎麼樣了?”
寧誠、楊度、朱甘都道:“我主汗皇,應當可以大用了,只是,還要請伏參議再復個眼定個論。”
於是太平汗皇並眾將都去營內校場,看寧誠、楊度、朱甘三個操演車*陣。登時,戰鼓聲聲,車*陣轉動起來了!
李詩劍與眾將領謀士都立在營中高臺上,仔細觀看。操演完畢,伏立明道:“我主汗皇,確如三位將軍所言,已經可以大用了!”
於是太平汗皇李詩劍與眾臣重回中軍帳,商定總攻日子,就定在十二月五日!
李詩劍向杜懷彪道:“杜老將軍,你上山去,就便與詩君元帥說清楚,我們在十二月五日拂曉,發動總攻!”
杜懷彪道了聲“是!”就跟伏立明一起去龍首山西北,右軍大營之中,準備當日黃昏後,衝陣闖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