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崔大媽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們是?來找人的嗎?”
何洋一貫地掏出警官證,說道:“大媽,我們是寧江區警察局的。”
崔大媽一聽來的人的警察,萬分激動,一把拉住何洋的手,“太好了,警官,你們終於來了,我求求你們一定要趕緊抓住兇手!懲罰壞人!”
何洋特別能理解崔大媽的心情,他緊了緊崔大媽抓住他,說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地趕緊找出兇手的。對了,大媽,這陳剛是什麼時候出現異常的?”
崔大媽放開何洋的手,說道:“上個星期三,白天我和娃兒都在家,晚上接到廠裡的兼職,說讓我去洗衣服,家裡本來就沒有什麼收入,這有活兒幹我肯定是要去的,我想娃兒一個人在家裡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我把門關起來之後就出去了,誰知道我洗完衣服差不多是九點半的樣子,回來之後,娃兒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哇哇直叫。這去了醫院才知道誰在背後做了這檔子的妖孽事情。”
說著說著,崔大媽情緒激動,眼淚就跟著下來了。
蘇冉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她,“大媽擦擦眼淚吧,現在陳剛還好挺過來了,也算吉人天相,這個緊要關頭,你可萬千不能出什麼事情!”
崔大媽聽懂了,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陳剛突然醒了過來。
陳剛個子不高,瘦骨嶙峋的模樣,背佝僂著,腰間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腰的一側還掛著醫用治療袋。他見到何洋他們也不認生。
朝著他們友好地笑了笑。
何洋和蘇冉也衝他笑了笑,但是方晉安怎麼也笑不出來,這樣一個受了傷害還對世界心懷善意的人,都有人總想著欺負他,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態。
陳剛是個腦癱患者,他對於自己經歷過的那些痛苦可能早就忘懷,想要從他這邊挖掘到什麼線索,希望真的是渺茫。
但是何洋還是想試圖挖掘一下陳剛的記憶,畢竟他是和兇手直接接觸的人。
何洋衝著陳剛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陳剛不懂,只是側著頭呆呆地看著何洋,崔大媽輕輕將陳剛往前推了推,陳剛好像懂了什麼似的朝著何洋手邊走去。
何洋人高馬大,臉偏偏又是消瘦型的,稜角分明顯得他這個人特別的刻薄,不好親近。
陳剛的眼底浮起一絲恐懼,回頭看了兩眼崔大媽,崔大媽衝著他點頭,他繼續靠近何洋。
這樣看來,其實陳剛他也不傻,雖然崔大媽什麼都沒有說,簡單的幾個動作陳剛就懂了。
何洋看著陳剛,儘量壓低了聲音問道:“還記得那天傷害你的人嗎?”
陳剛聽不懂,盯著何洋的眼睛看了又看,就是不出聲。
“隊長,你這樣問,肯定問不出什麼東西,他連基本的疼痛都說不出來,你覺得他知道傷害這兩個字嗎?”
何洋愣了愣,突然瞥見桌角的一根柴棍兒。
他彎腰撿起桌角的柴棍兒,對著陳剛的面兒晃了晃。
陳剛瞬間有了反應,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根木棍兒,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個不停。
雖然這樣的方式有些殘忍,但是為了儘早抓到兇手,不讓陳剛再次受到傷害,何洋不得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