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夜深人靜。
寨崔村在月光的清灰下一片祥和。
突然,半夜一陣哀嚎,刺破黑夜的寧靜,在這個燥熱的夏天顯得十分的聒噪刺耳。
夏夜本就熱得讓人難以入睡,這一陣陣的哀嚎將村名紛紛吵醒。
大家夥兒尋著聲音找了過去,原來是村頭崔大媽家的兒子陳剛發出來的。
這個陳剛是個腦癱,別人跟他說話,他只知道傻笑,要麼就嗯啊嗯啊地回應。
崔大媽年事已高,身體還不好,陳剛又是腦癱,家裡沒有經濟來源,住的房子雜草叢生,破舊不堪,鄰里一條心,村裡人對他們一家人也都是抱著能幫則幫的心態。
可是陳剛這樣大半夜的嚎叫,吵得他們一個個睡不著覺,他們也著實沒有辦法,因為很多人明早還要趕活兒。
“崔大媽,崔大媽!”村名們聚集在崔大媽家門口,朝著裡面喊道。
過了一會兒,門開啟了。
崔大媽淚眼婆娑,門內陳剛的叫聲撕心裂肺,好像是受了什麼極刑一樣。
“崔大媽,這怎麼回事啊?”站在最前頭的村名問道。
崔大媽伸手抹了一把眼淚,“這白天還好好的,我晚上去幫人洗了一趟衣服回來,娃就這樣了,他又不會說,問他,他什麼也不知道,只是一個勁兒地扯著嗓子喊。”
村名們知道陳剛平時雖然人傻,但是不至於瞎胡鬧,挺讓人放心的一個孩子。
但是今夜他突然這麼鬧騰,那說不準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不是哪裡受了傷啊?”其中一個村名面帶同情地問道。
崔大媽搖了搖頭,“我一開始也以為是哪裡磕到了,碰著了,但是我給他檢查了身上,腿腳上沒有哪兒受傷的,娃喊得我這心裡怪難受的。”
“你這肉眼的也看不出來什麼,我看還是送到醫院去,讓機器給剛子掃描一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為首的那個村名又再次說道。
“我看成。”
“但是我,我沒錢送他去醫院啊,那檢查的機器一定很貴。”崔大媽也想送陳剛去醫院,但是醫院的流程她也知道,先交錢再檢查,她家裡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哪裡錢送陳剛去醫院啊!
“崔大媽,這個你放心,大不了我們大家湊錢給你,這病又不是什麼,拖著總不好。”
“對,崔大媽你就別和我們客氣了。”
“趕緊送孩子去醫院吧,別耽擱了!”
盛情難卻,面對村名的好意,崔大媽眼含激動的淚水收了大家湊起來的幾千塊錢,讓陳剛的舅舅開車送他們去了醫院。
這去了醫院照了照CT,才發現這陳剛的下體居然被塞進了一根30公分長的木棍兒。
陳剛的肚子裡面都是血水兒,裡面的腸子已經被木棍兒扎爛了,醫生說陳剛要是現在不進行手術的話,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眼看著陳剛啥都不懂,連基本的疼痛他都不知道怎麼表達,只是一個勁兒地在床上打著滾兒,看起來著實讓人心疼。
他的舅舅掏出身上所有的錢,醫院看陳剛可憐,補貼了餘下的費用替陳剛立馬進行了手術。
幸好手術及時,陳剛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手術將陳剛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但陳剛的肛門和腸道部分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只能依靠外接的裝置進行排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