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又蹭了蹭我算是應答。
再看龍淵,她似是還在等我將話說完,我才又道:“你兄長有一股子驕傲和狠勁,而你卻溫柔沉靜,與你另一位兄長性子相仿。”
“另一位?”龍淵更加困惑。
我帶著仙鶴朝桃林走去之前留下四個字:“太子長琴。”
可是我走到哪,龍淵作為我的劍靈也是要追隨到哪的,很快她又到我身後開口道:“那位上神並非我們的兄長。”
我哈哈一笑,“這句話你們倒是說的一樣的。不過你二人覺得出身不同,不敢認長琴做兄長,那長琴卻對你們感情頗深,要將你哥給我哥做鎮魂引的時候,長琴可是十分的心疼。”
說完,我又覺得我這話過於扎心了,回頭卻見龍淵面色無改。
我試探的問:“將你哥做了鎮魂引,你一定是難過的。”
龍淵卻福身道:“為主人兄長做鎮魂引,是他的幸事。”
“……”
半晌無語,我心中竟有些慍怒,“龍淵,難過就是難過,不要藏著掖著。”
龍淵見我口吻凌厲,居然跪在地上輕道:“主人息怒,龍淵知錯了。”
“你!”我被這女龍淵的行為氣的不善,瞪了她半天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罵,便說:“你去看看我的碧瑤宮建的怎麼樣了,不必再跟著我了。”
“是,主人。”
龍淵拜了一次後起身,面朝我緩緩後退幾步,才轉身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我攬了仙鶴的腦袋來摟著出了半天的神。
“夜白,你說,她是不是在用她的方式向我抗議?她其實是難過的,對不對?”
仙鶴本就巨大,被我強壓著脖子摟著大約也是很難受的,掙扎開之後,用喙過來在我臉上輕啄了兩下。
有些癢,我便笑起來問它:“你這是睡飽了又來了精神嘛?”
仙鶴卻用脖子拱一拱我,我知道,它每次這樣拱我都是讓我到它背上去坐。
躍至仙鶴身上落座,由它馱著我走入桃林。
我又在夜白之墓前望了許久,夜白已無元神的仙體就被我冰封在這墓碑之下的地宮之中。
桃林一旦離開天界,本應遵循妖界規律,盛放凋落,我卻施了法術令桃林四季開花。
“夜白。”我撫一撫仙鶴的脖子,“我讓桃花永綻,便是想等你回來時,能與你一道來此觀賞的。”
“先前在天宮,這桃花香味聞的久了,總要去竹林去換個氣味聞。可是現在,我一日不聞桃花香,夜裡便睡不好覺呢。”
“夜白,龍淵說你化為鎮魂引便再聽不見我說話了,可是我卻覺得我每次與你說話,你都是在聽著的。每一次我又哭了,這紛落的花瓣便總會飄到我臉上來,是你在為我擦淚呢,對吧?”
“我現在已不哭了,等你回來我再把攢下的眼淚都哭給你看,叫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