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等陸鳳兒想到什麼對策,她便感到體內氣血沸騰。緊接著,一股濃烈的殺氣鋪天蓋地而來。
一時間,場中所有人都停止打鬥,以應對這股莫名的殺氣。
最早反應的,是車內的囚犯,只聽他心中激動地叫道:“父親。”
眾人隨著他呼喊的方向望去,果見遠處有一個小小的人影。
就聽那人影說道:“兒子,爹有些事來晚了,你不會怪我吧。”那人一開口,說話的聲音竟有點像女人一般娘裡娘氣。
“爹,你不該來。”
父親說道:“說什麼傻話,哪有兒子被抓,做父親的不聞不問。兒子,你瘦了,是不是他們這些人虐待你。”說話的時候,那人已經來到囚車邊,關心的看著兒子。
“沒有,他們對我都很好。”囚犯急忙解釋道:“爹,您還是早些回去吧,不要再來管我了。”
“兒子別怕,有我虯髯龍在,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待我一拳一個料理了他們,再找大夫把你的病治好。”說話的時候,虯髯龍已經來到囚車旁。
果然是父子,一樣的虯髯大鬍子,粗重的汗毛。
只見虯髯龍將手放到囚車地板上,一運真力,囚車四周不欄杆立時震為碎片,四散飛去。
“虯髯龍,劫囚車是違法的。”
“那又如何,今天我不但劫囚車,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放過。”
“龍前輩,在下陸鳳兒,是來解救令郎的,並非他們一夥的,望前輩不要誤會。”
虯髯龍冷笑一聲,問道:“我對你有恩?”
“沒有。”
“妳對我兒子有意思?”
“前輩說笑了。”
“既無恩,又無情。你們如此勞師動眾的救我兒子,有何目的。”
“前輩。”
“不用說了。”虯髯龍不耐煩的打斷道:“你陸鳳兒什麼背景我知道。不妨告訴你,我兒子我可以輕易救走,只是這病我沒法治。在來之前,西廠已經找過我了,並且承諾治好我兒子的病。”
“前輩,西廠能做到的,東廠一樣可以做到。西廠擁有的人力、物力、財力,東廠一點也不差。縱觀兩廠,哪個存在的時間長,哪個更加穩定。”
權衡在下,虯髯龍終於開口道:“好,你們也別說我欺負你們。你們立即回去告訴劉瑾、張永,東、西兩廠誰先治好我兒子,那本秘籍就是誰的。至於我兒子,我一個人就能帶走他,你們誰也不準插手。”
虯髯龍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們趕緊滾,若還是不知趣的留在這裡,可別怪我不給兩個閹貨面子。
聽了這話,焦振遠算是鬆了口氣。這次他與陸鳳兒等人合作,本來就不佔優勢。完事後如何保命還是問題,要是當著他的面,讓陸鳳兒說服虯髯龍,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還好,這個虯髯龍一心為兒子,不在乎誰出手。
但除了對兒子,這個虯髯龍為人喜怒無常,一個不注意,便真的成了他的手下亡魂。不走就是死,走了也許還有一點生機。
但他虯髯龍對做出的承諾,也算是個守信之人,只要把這個交易告訴劉瑾,也可減輕一些因任務失敗而帶來的懲罰。想到這,陸鳳兒一使顏色,領著一眾人便離開。而在這之前,焦振遠依然先行逃走。
鄭雪雷自然不願放這些人走,但眼前還有個更大的敵人。
“虯髯龍,你雖是前輩,但如今你身犯國法,也別怪在下出手無情了。”
“不怕你無情就怕你無能。”
話未說完,已有九道劍氣射向虯髯龍。這九道劍氣位置刁鑽,將虯髯龍的各處封死,不論往哪兒躲,都將被劍氣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