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面對郭光地時,對方無數刀勁再次打出。
眼前的刀勁,是郭光地的全面反撲。但戰天下見了,卻僅僅是輕蔑的一笑。只見他雙腳定步,握緊的雙拳連連擊出,無數拳勁凝聚轟出,迎向破空刀氣。
郭光地的刀氣,如兇猛的惡獅,可一旦遇到了戰天下的拳勁,便如雪獅子滾火球,頓時煙消雲散。
戰天下真力深厚,一道拳勁須要數道刀勁來化解。來不及化解的,只能閃身躲開。
這邊,郭光地眼看著氣空力盡,另一邊,戰天下確實一拳連一拳,一拳接一拳。似乎只要沒人能制止他,他就會一直打,打倒天長地久,久到離譜。
勝敗已經預料到,但是郭光地卻是連認輸的機會都沒有,他已經沒有退路,對方的連環攻擊,讓他內息不暢,開口說話都難。
終於,郭光地在功力上難以為繼,一個不留神,被一道拳勁打在肩頭。一旦中招,氣脈受阻,接下來便是連珠炮似的連環重擊。
ka la ka la
這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臺下,焦振遠雙手緊握精鋼大斧,牙關咬得死死的,但卻無能為力。
他心中此刻心情極為複雜,他慶幸自己跟戰天下打過,卻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不知是閻王不收他,還是戰天下不屑這麼做。
若是當時戰天下再狠一點,只怕現在自己……
想到這,焦振遠心中發毛,背脊沒來由的一陣寒意。
在眾人的眼前,郭光地被打飛,鮮血從七竅中噴湧而出。落地後身子又彈出好幾米遠,方才停下。
此刻的他,身子早已扭曲成一條蛇似的,顯然全身的骨頭都已經斷了。
細看之下,人還沒死絕,身子還在輕微的抽搐,七竅的血在往外一點一點的滲。
上了擂臺,就相當於簽過生死狀,打死了也是正常。
之前打擂臺就出現了死人,因此周圍的百姓並未驚慌亂叫。
但這郭光地被打得也太慘了,全身骨頭盡碎,不僅七竅流血,身上還有各種難聞的液體流出。就是那些經常抬屍體的,面對這樣的悽慘景象,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人呢!”李慶孫高叫道:“把人給我抬下去治治,不要影響擂臺賽。”
下了死令,那兩個抬屍體的,才心不甘情不願壯著膽子將半死不活的郭光地抬到不遠處的治療室。
說是治療室,其實就是一間臨時搭建的小木屋,屋內裝飾極盡簡單,只有一張張板床。
兩人將郭光地放到木板床上,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厚厚的棉衣棉帽,一路上凍得直搓手呵氣。等來到木屋內,他第一個反應便是用手捂著鼻子。
站在門口,隔著遠遠的板床,那名中年大夫看了看出氣多進氣少的郭光地,皺了皺眉頭自言道:“唉!看樣子是沒救了。”
說完,大夫便轉身離開,這裡又變回死寂死寂的,郭光地再也沒了動靜,治療室變成了義莊。若一天後沒人來認領屍體,那就是草蓆一裹,亂葬崗內隨處安。
還好沒多久,這種死一般的寂靜被打破了,焦振遠扛著大斧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