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厲震鴻說的,如果唐老爺子開口,保下厲南爵和厲家肯定是沒問題的。
就在顧淺以為厲南爵會同意厲震鴻說的,和唐婉結婚的時候。
裡面卻是,半點聲音沒有了。
厲南爵沒拒絕。
顧淺心裡有一瞬間的低落。
可是轉念一想,他也沒答應,不是嗎。
正想著,禁閉室的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了。
厲震鴻那張和厲南爵有幾分相似,但比厲南爵更加威嚴的臉出現在門口。
顧淺心裡咯噔一下,被嚇了一跳。
乾涸的唇張了張,顧淺想說點什麼。
厲震鴻卻是冷哼一聲,“禍水!”,然後大跨步離開了。
被罵禍水的顧淺微張著的唇瞬間合上了。
厲震鴻這麼不待見她。
索性,她也不說話,不打招呼了。
厲震鴻走路很快,沒一會就從走廊消失了。
空蕩蕩的走廊上,很快又只剩下赤腳站在門口的顧淺。
顧淺身上的旗袍有點髒,頭髮有點亂,膝蓋的血跡已經幹了,不過傷口看起來有點嚇人。
酒店的地板是大理石的,很涼。
即便酒店裡開了暖氣,顧淺還是覺得腳底涼颼颼的,晶瑩剔透的腳趾總是不自覺的蜷縮起來,似是緊張,又似是冷到了。
禁閉室的門還保持著厲震鴻出來的時候的樣子,半開半合的。
顧淺透過門縫往裡看,裡面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
顧淺只隱約看到靠牆的卡座上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形,男人的五官隱在黑暗中看不清。
不過顧淺知道,那人就是厲南爵。
終於又見到厲南爵,還是完好無缺的厲南爵,顧淺的心裡是竊喜的。
小心翼翼將門開啟,顧淺赤腳一點一點將身子往屋子裡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