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清山說沒說這家公司的來頭?”
“他說不太瞭解。”沈詩月非常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宮清山一向資訊靈敏,但也不可能什麼事兒都知道,還是第一次聽說衡山資本。他打聽了一下,也沒有更具體的資訊,只是聽說這家公司非常有勢力,廣廈很多企業跟他們有合作,所以他們還真有能力絞殺振宇地產。畢竟我們是地產公司,是玩磚頭水泥的,而人家是資本企業,專門玩資本的,人家的影響力和掌握的資源要比我們大得多。”
任俠冷冷一笑:“這是準備以本傷人。”
“你有什麼主意?”
“暫時沒有,不過你可以放心……”任俠一字一頓的說道:“一切有我在!”
沈詩月長呼了一口氣:“幸虧有你在!”
“我現在出去一趟。”任俠看了看時間:“找幾個朋友聊一聊。”
任俠要找的朋友是廖亦凡。
廖亦凡有著非常吩咐付的社會經驗和閱歷,給了任俠以極大的幫助,所以任俠想要問問廖亦凡,對這個衡山資本有什麼辦法。
此時,廖亦凡正跟孔凡輝在一起,孔凡輝很是感慨:“沒想到呀,於海靜這件事兒,就這麼了結了……”
“接下來怎麼處理?”
“張旭輝這人也沒什麼膽氣,進去之後該說不該說的全說了,足夠定罪。以於海靜為核心的這個詐騙團伙,基本上也就摸清了脈絡,包括他們過去幹過什麼事兒,通常的操作方法什麼樣……”頓了一下,孔凡輝補充道:“問題是這個團伙的兩個關鍵成員,劉楠不知所蹤,於海靜則遠遁海外。非常耐人尋味的是,於海靜剛好是在張旭輝落網前走人的,而且事先也沒有通知張旭輝,結果張旭輝完全不知道。表面看起來,於海靜好像是要徹底退出,所以突然間離開,跟原來團伙成員徹底切割。不過這也只是表面看來,我倒覺得於海靜是被迫遠走的,而且也是被迫犧牲張旭輝,換句話說,於海靜根本沒有其他選擇,當然這只是我個人推測,沒什麼證據。”
“給張旭輝定罪主要依據是劉楠的錄音,你們對錄音調查結果如何?”
“錄音完全是真實的,但被嚴重加工過。”孔凡輝告訴廖亦凡:“ 表面聽起來,好像是劉楠幡然悔悟,把所有事情全說出來,主動認罪交代。我倒認為就像於海靜一樣,劉楠是被迫說出這些話的,錄音實際上應該非常長,一番加工之後就只剩下一小部分,也就是公佈在網上的這些。由於被切掉了大部分,所以劉楠主動交代這些之前和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們完全無從得知。”
廖亦凡對此早有預料:“這些錄音絕對不是劉楠主動招供自己掛到網上的。”
“問題是這些錄音加工的太嚴重,而且是播放出來之後重新錄了一遍,而不是在原有音訊檔案上進行加工。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技術手段進行恢復被切掉的部分……”搖了搖頭,孔凡輝繼續說道:“根據我的判斷,劉楠這個人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死前留下這段錄音,被人掛了出來。當然了,對於劉楠到底是死是活,同樣是推測,沒證據。”
“如果這一切是任俠乾的……”廖亦凡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是說如果,那麼任俠就是有意放了於海靜一條生路,讓於海靜先離境,然後再放錄音。”
“我不明白的是,任俠掌握這段錄音有些日子了,畢竟劉楠已經失蹤很久,為什麼任俠不直接掛出來,而是等到現在?”
“這就要從任俠的人際關係著手分析。”廖亦凡緩緩說道:“任俠介入這件事兒,肯定不是自己所願,而是另有原因。所以,任俠必定存在一些顧忌,才不能第一時間放出錄音,而現在放出錄音也只是因為顧忌已經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