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亦凡對整件事情瞭解的不多,但這一番分析基本貼合實際。
孔凡輝提出:“我們可以進一步推斷,是任俠強迫劉楠留下錄音,也是任俠強迫於海靜離境,很顯然,任俠肯定已經掌握了至關重要的東西,足夠對於海靜不利,所以於海靜只能服從任俠的要求。但任俠在於海靜離境之後才放錄音,這是故意放了於海靜一馬,這又是為什麼?”
“任俠有自己的考慮,我們無從知道,任俠和於海靜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頓了一下,廖亦凡補充道:“不過這件事兒倒是讓我對任俠的印象大大加分。”
“為什麼?”
“任俠可以搞死於海靜,卻沒這麼做,不是那麼絕。”廖亦凡很感慨的嘆了一口氣:“你知道嗎,搞死對手並不難,懂得寬容對手是最難的,任俠做事留有餘地,這是能做大事的人。”
孔凡輝贊同的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想。”
“接下來會怎麼處理?”
“原則上應該讓於海靜歸案,但於海靜出境之後行蹤不明,不知道這個人現在哪裡。”孔凡輝告訴廖亦凡:“再加上過去幾個案子,已經很難找到當事人,固定證據非常困難,追查整個案件經過同樣困難。事實上,先前幾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過一些什麼,現在都搞不清楚,所以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廖亦凡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不會引渡於海靜。”
“對。”孔凡輝點了點頭:“於海靜跟張旭輝還不太一樣,張旭輝收受賄LU有明確證據的,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於海靜的問題要分開來看,畢竟她不是公職人員,落在張旭輝身上的很多罪名,無法落到她頭上。而且我估計她手腳非常乾淨,掏空幾個前男友的財產,用的手段應該也是合法的,想要從中找出違法的蛛絲馬跡太難了。”
廖亦凡嘆了一口氣:“而且時隔這麼久,取證難度太大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任俠來了,廖亦凡直接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兒嗎?”
任俠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有事兒?”
廖亦凡哈哈一笑:“你要是沒什麼事兒,才不會來看我這個老傢伙。
孔凡輝跟著說道:“反正這會兒也沒外人,你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吧,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你。”
任俠反問了一句:“你們難道沒事兒找我?”
廖亦凡同樣是反問:“我們應該有什麼事兒找你?”
任俠依然是反問:“對於近期發生的種種,難道你們沒問你?”
孔凡輝和廖亦凡對視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沒有。”
“那倒奇怪了。”任俠直接坐到孔凡輝和廖亦凡正當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按說你們應該有一大堆問題。”
孔凡輝呵呵一笑:“我們確實有不少問題,但是,不管你自己說還是不說,我們都已經找到了答案。”
任俠似笑非笑看著孔凡輝:“真的?”
“當然。”孔凡輝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把話說明白了吧,你說得對就是於海靜的事兒,我們已經猜到整個經過了,永遠不要輕視我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