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出自一個說‘沒有給女子梳過髮髻’的少年郎之手。
“你對女子的髮髻,很是熟悉?”如果這個少年沒有盤過髮髻,那麼也只有一種可能了,那便是這個少年從小到大,身邊都沒有缺過女子。
而且這種女子,還必然是年輕的黃花小姑娘,才會時常盤這種髮髻。哦不,是時常盤不同型別的髮髻。
“嗯。”秦清玄輕輕嗯了一聲,後道:“女子的髮髻,我看過的幾乎每天都不帶重樣吧,所以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此話一出,諸葛傲霜便意識到在自己身邊這個少年的身份。
西北秦國帝君——秦清玄。
是啊,他是皇帝,是一國的君王。
後宮佳麗三千,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那些女人每天做的事情,不都是琢磨如何的打扮自己,以此望博得秦清玄的另眼相待嗎?
如果是不帶重樣的,那麼這些女人的髮髻,秦清玄看了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吧?!
更別說他少年稱帝,卻不見秦國有絲毫反叛的訊息,秦國四處的親王更是將兵權全數上交,只留了幾十私兵。
試問,少年稱帝,無依無靠之下,能令這諸多親王附屬國俯首稱臣,甚至沒有絲毫反意的少年帝王,又有幾人?
這樣能力卓著的少年郎,不管是大臣、王公貴族、亦或是民間百姓,哪一個不想著把自家的女兒嫁給這年輕有為的少年郎呢?
但諸葛傲霜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秦清玄的時候,是在她逃出柴房,隨意竄入了一輛馬車車廂,才見到了他。
那時候的他,給人的感覺,是清冷的,而非此時此刻的溫柔,更非此時此刻的平易近人。
有的只有清冷的如同冰雪一般的感覺。
如果不是她曾經遇到過那樣的他,她也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笑吟吟的少年,會是那個在馬車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如雪少年郎。
他在她的眼裡,慢慢的成了謎。
她看不透他,看不透他所思所想,還有他的行為動作。
“秦帝陛下萬金之軀,民女惶恐。”諸葛傲霜眼露驚慌,看著他的眼神故意的躲躲閃閃。
她現在的力量還太過弱小,別說帝王,她現在就連一個世家都抵不過,更遑論是帝王?
不管是什麼,她都不能讓這個少年帝君對自己產生任何一絲一毫的探究。
因為只要有一絲探究,她以後的行事都會受到限制。
現在表現的越是弱小,對她反而越是有利。
秦清玄笑了笑,道:“本帝看的出來,你不是一個看到權貴,甚至帝王而會害怕的女子。”
看諸葛傲霜紅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辯解什麼,秦清玄忽的將他挺翹的鼻湊近諸葛傲霜的額,聲音壓的有些低沉:“你的眼神告訴本帝,你並不怕本帝,更不敬本帝。”
‘本帝’的稱呼一出,兩人的距離瞬間拉的遠了。
雖然這是諸葛傲霜原本就想要的結果,可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她依舊想要聽他自稱‘我’。
因為那樣的自稱,讓她覺得,她跟他之間,沒有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