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和凌霄這兩個紈絝子,吃喝玩樂還行,在官場上卻是一點天賦也沒有。
全然看不懂情勢,將凌山沒了動作,還不停地慫恿凌山。
“大伯,您怎麼了?這個傢伙又不是什麼大官,你怕他做什麼?若是敢多嘴,咱們把他也給做了!”
“就是啊!他就一個人,咱們還怕他不成?”
他們沒見過曲月白,也不認識曲月白,更讀不懂人的臉色。
一聽凌山稱曲月白為先生,就知道這個人連官都不是,頓時氣焰更加囂張。
曲月白見凌家這兩位公子狂妄至極也不氣,反而似笑非笑地朝凌山瞥了眼,笑問:“這二位,就是先前砸了浮香樓的人?”
雖然是問句,但這答案在場的人都知道。
凌凡自以為有伯父凌山護著,囂張極了,往前一步,傲慢地抬起下巴,哼道:“是又怎麼樣?爾等賤民,砸你們的鋪子是看得起你們,信不信小爺一把火把你的浮香樓都給燒了?!”
“凡兒,閉嘴!”凌山一聲驚呼,連忙把凌凡拉了回來。
媽呀!
凌凡這個不長腦子的,竟然親手把把柄往對方手裡送。
這不是要坑死他嗎?
凌山額頭上的汗都落下來了。
頭一回覺得自家生了兩個敗家子,他要被這兩個蠢蛋給害死了!
凌凡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被伯父扯回來還一臉不忿。
剛要發難,那頭曲月白又說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連當事人都承認砸了浮香樓,凌大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這、這……”凌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事實上,他哪裡還有話說啊。
怪只怪他的蠢侄子,真是讓他半點爭辯的餘地都沒有。
凌山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侄子出事,只好匆匆朝衙役擺手,示意把人放了。
然後對曲月白露出討好的笑容,低聲下氣地哀求:“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貴人。都是我們的錯,我們認賠。這回浮香樓的損失,全由凌家承擔。”
說著,他又看看被他踹得奄奄一息的齊炎,咬咬牙,道:“貴府下人的損失,也由凌家承擔。只要你們開個價,凌家絕無怨言。”
“大伯!”凌凡和凌霄同時喊了起來。
凌山狠狠一眼瞪過去,“給我閉嘴,還嫌添的亂不夠大嗎?”
兩個紈絝子被訓成孫子,也不敢多說。
凌山這才轉頭看向曲月白,繼續討好道:“曲先生,這件事真是個誤會,你們有任何損失,我們都可以加倍賠償。
您看這事,是不是就這樣算了?
也別傷了兩家的和氣!”
曲月白才不接這茬,將目光轉向齊炎,道:“現在受傷的人不是我,還是要聽聽苦主的意見。
齊炎,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