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一片風和日麗,可是許多人卻是在尖叫聲中醒過來。
京都之中亂成一團,京衛軍忙的腳不沾地,腿都要跑斷了,不知道為什麼,許多世家小姐、公子們竟然一夜之間全部長了痘。
百姓民心惶惶,若不是皇上及時下令安撫百姓,而且關閉了城門,現在估計京都都成為一座空城了。
百里擎蒼下令罷朝,令所有的官員全部待在自己的府中不許隨意走動,而後派遣太醫院太醫和京衛府尹查詢引發水痘爆發的原因。
京衛府尹陪著陳韞在各家到處檢視,可是卻沒有查到一點有用的資訊,倒是幫著那些官員發現了不少後院女子之間互相構陷的手段,頓時又是一片風雲湧動。
此時的昭華郡主府,因為被封閉著倒是顯得一片巋然不動,安靜寧和了許多。
蕭家,蕭浣溪坐在房間中不斷的發抖,整張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都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麼過來的,為這次暗殺能夠順利進行,她暗中偷了蕭鳳玦手中呼叫死士的令符,呼叫了二十二名死士,可是這些人去了昭華郡主府卻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一夜過去卻一點訊息都沒有。
這對蕭家的死士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在京都之中,死士執行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一般兩個時辰之內必定有訊息傳回來,可這次卻過了一整夜!
房門忽然被一腳踹開,蕭浣溪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差點跳起來,惶然的看向門口,正對上蕭鳳玦滿是煞氣的面容。
“大哥,你……你怎麼過來了?”
蕭鳳玦大步進門,額頭上的青筋不斷的湧動:“調動死士的令符是你偷的?”
蕭浣溪猛地一顫,被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神看著,只感覺冰寒徹骨:“大哥,什麼令符,我聽不明白。”
蕭鳳玦猛地回神,一腳踢在床頭的擺桌上,厚重的實木擺桌被踢的翻倒在地上,一條腿都斷裂開來。
擺桌翻倒發出巨大的聲響,嚇得蕭浣溪捂著耳朵尖叫出聲。
蕭鳳玦極力剋制著一巴掌打過去的衝動,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闖下了大禍?”
蕭浣溪後退兩步靠在牆上,眼中滿是驚慌失措:“禍,什麼大禍?”
“今天一早,皇上宣佈罷朝,下令所有的官員無事不得出府門一步,因為今天一早,有十六人身上出了水痘。”
“什麼?”蕭浣溪瞪大眼睛,“不是隻有沈凝華的弟弟得了水痘,怎麼會擴散的如此快?”
“這就是你乾的好事!”如果蕭浣溪不是他的妹妹,他定然命人將她拖出去亂棍打死了,“這十六人居住的地方也十分巧妙,正好在昭華郡主府和我們蕭家之間,隱隱的可以連成一條直線。”
連成一條直線?
蕭浣溪狡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
“你是真糊塗,還是裝不明白?昨晚有人目睹了十幾名黑衣人從昭華郡主府逃出來,向著我蕭家而來。一夜之後,這些黑衣人逃竄的路線上,就有人出了水痘。這水痘是怎麼傳播開的一目瞭然,還要我再說什麼嗎?”
蕭浣溪心臟狂跳,眼中帶著絕望的掙扎:“即便是如此,那也不能說那些黑衣人就是我們蕭家的人,說不準有人栽贓陷害呢,對,一定是沈凝華,肯定是她陷害的我們。”
蕭鳳玦眯起眼睛,眼底滿是一片嘲諷:“是不是陷害我們你心中清楚,將調動死士的令符交出來!”
蕭浣溪面色慘白的越發厲害,連嘴唇都哆嗦起來,她知道這個時候再隱瞞已經沒有用,只能如實交代:“大哥,我一時間鬼迷心竅……”
蕭鳳玦聲音不耐:“我現在不想和你說一句話,將令符給我!”
蕭浣溪咬著唇,從枕頭底下將令符拿出來,臉上滿是一片驚慌:“大哥,已經一夜過去了,那些死士還沒有訊息傳遞回來,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對吧?昨晚不是有人看到有黑衣人逃出來,他們可有回到蕭家?”
蕭鳳玦一把將她甩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忽然,院子裡傳來一陣喧譁聲:
“老爺饒命,奴婢冤枉。”
“啊,救命!”
緊接著便是棍子打在皮肉上的沉悶響聲。
蕭鳳玦臉色一變,快步走出門外,只見院子中已經亂成一團。一群侍衛將蕭浣溪的院子團團圍住,所有的侍女婆子全部被抓著扣押在地上,已經有兩個被廷杖打的暈死在地上。
“父親,你在做什麼?”
蕭景然負手站在一旁,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剛剛有人聽到了你和浣溪的對話。”
蕭鳳玦眼神一變:“那處置了聽到的那個人不就是了。”
“婦人之仁!”蕭景然眉心皺起,臉色一片一沉,“將這些人全部杖斃,就說她們是得了水痘才被處置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