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小侯爺卻只是痴痴的順著南宮熱河的話往下問:“我要去找他。”
“小侯爺你醒醒吧,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的身份嗎?他是——”
“南宮熱河,你給本侯住口,我不管他是誰,我只知道,我要他呆在我身邊,我要他能快快樂樂的過日子,開開心心的度此一生。”
“你明知道你做不到——”南宮熱河口中咆哮,伸手狠狠揪住了小侯爺的衣襟:“你跟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都不可能交集在一起,永遠都不可能。”
“住口,你給我住口——”小侯爺怒吼著,一拳打在了南宮熱河的臉上。
“好,你要打架,來啊,我陪你——來啊——”南宮熱河一把扯掉鎧甲,狠狠撲過去,小侯爺猝防不及,向後仰倒,兩人頓時滾在一處,手中毫不留情。
“好好說話,別打了——”白澤在一旁急得大叫,拉了這個,卻又跑了那個,也不知是誰先給了他一拳,頓時打得他火氣,口中大叫道:“好,要打是吧,我奉陪!”
手下士兵聽到喧譁奔來之時,只看見那三人打成一團,渾身傷痕累累,絲毫不讓。
“白澤給我摁住他——”南宮熱河口中大叫著從身後緊緊縛住了小侯爺。
“放開,放開——”小侯爺死命掙扎著:“我要去找無瑕,我不信他會如此對我,那情如何說斷就斷,說沒就沒,我們這一路的生死與共,怎能如此輕言放棄,我不信,我不信——”一拳打在河邊石塊上,小侯爺手指頓時鮮血迸流。
“我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開心了會笑,傷心了會哭,那付出的情感,又如何說收回就收回——我做不到——放開我——”
那悲嗆的掙扎讓身邊所有人都潸然淚下,南宮熱河雙眸緊閉,只是不放。
那兩人如此用力的摁住那身體,小侯爺終倒地,一頭黑髮凌亂覆在頰邊,雙眸恨恨抬起望向南宮熱河,南宮熱河雙眼落淚,任他恨恨,死不鬆手。
小侯爺卻突然身子一鬆,趴在地面,不再掙扎。
見他身子蓄積之力突然卸去,南宮熱河示意白澤鬆手,看他趴在石上,一動不動,雙眼望著那仍然滲血的手指發呆,那血珠一滴滴滲出,落入石縫,融入地底。
“南宮……我放不了手……我的心,痛!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可是,那情付出了,收不回了,永遠收不回了!我不後悔再次遇到他……不後悔……”
身體沁涼,冰冷的衣裳貼著身體,飛馳的速度讓那身子顫抖不已,那心,卻更冷。
回東都,救於瑞安,然後離開,回雲城去,回雲城去……
那念頭在腦海迴盪,其餘的,都拋開,不去想,什麼都不去想……
可是這心太痛,痛得不能呼吸了!
身子驟然一軟,無瑕從飛馳的馬背上跌落而下,順著那勢頭急滾跌撞,召喚弓大驚失色,飛身躍下,撲到公子身旁,一把將他抓住。
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那口中卻呢喃著:“白炎!無瑕好痛吶,好痛吶……”
召喚弓眸間淚水一瞬落下,公子,這傷痛怎堪忍受,為何老天要如此折磨你,為什麼他偏偏是這大晉的小侯爺,為什麼這大晉偏偏與你有滅國滅族的深仇大恨,又為何,你要遇上他,意到濃時怎忍舍,情到深處無怨尤。可是,這情,怎能要得起……如何要得起……
“公子,我們回家吧。”
“回家!回家!”無瑕失神的仰起頭,雙眼茫然不知看向何處:“無瑕回不去了,無瑕早就回不去了!”心頭一緊,無瑕揪住胸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然後,所有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明日預告:獨攬月下螢火:無瑕,螢火雖小,卻能給人以希望,就算是萬丈深淵,只要還有一點點光,就一定會有希望。
小侯爺展著手中的琉璃瓶,仰頭望著從瓶中飛出的螢火蟲,那道牆,阻隔了兩個世界,那兩人在那對立的兩個世界裡,將那份纏綿,站成了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