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但是咱們滄田隸屬涇陽,這涇陽官衙下的命令,下官不敢不從哪。”見他口中狡辯,白澤冷冷一笑,道:“今日總算是見識到武相的權勢之大了,那如果我今日一定要渡這河可怎麼辦呢。”
“那麼,便恕下官無禮,要請各位大人另尋他徑了。”
“好!”口中話語一落,白澤探手向下,抓起那縣令往馬前一搭,口中一聲大喝,韁繩揚起,飛奔而去。
“大人——”縣丞一見大人被擄,急得大叫,返身想去搬救兵,卻見雖然那帶頭的將大人擄了去,他的那些手下卻一個未走,凶神惡煞般堵在官衙門口,縣丞陪著笑臉,卻是進退不能,無法求援。
白澤一路疾奔,那縣官被搭在馬背上顛簸得七葷八素,待一圈馬遛完,白澤將他丟下地面,已是如同一攤軟泥,連站都已站不起來。
“縣令大人,可好玩呀,既然白某過不去這河,只能呆在你這滄田縣,百無聊賴,總得找個什麼樂子,不如叫了夫人少爺一同來陪白某遛馬吧。”
那縣令趴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一見白澤如此說法,頓時苦著一張臉哀求道:“大人,別為難下官了,那官渡在東面街尾,平日就一隊小兵把守,共大船四艘,渡各位大人綽綽有餘,求大人放了下官,下官實在不敢與那相國府作對啊。”
白澤當下不再多言,飛身上馬,韁繩一勒道:“走——”
南宮熱河靜靜站立,傅超回報,說整個涇陽已經戒嚴,看勢頭,還從附近各地調了兵過來,城內任何客棧都不許住客,水路也被封鎖,船隻已經無法進入涇陽。
形勢竟然如此嚴峻,自己只帶了幾百人過來,水路被封,白澤定也被阻在涇陽之外了,至今為止沒有小侯爺任何訊息,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城門出入也受到限制了嗎?”
“是,只出不進。”
南宮熱河眉頭一鎖,道:“你去抽二十個人出來,晚上隨我進城。”
“是!”
那待命計程車兵圍在一圈,聽中間一人唾沫飛濺,眉飛色舞的說著什麼,武飛雲默不作聲走過去,卻聽那人嘖嘖嘆道:“你們是沒看見啊,那漢子粗魯之極,我們只當他那娘子也是山野村婦一名,誰知道進了門去,那小娘子就那麼微微的一瞥,我們大夥就那麼定在了原地,那個美呀,我活這麼大,在咱涇陽就沒見過比她更標緻的小娘子。”
“照你這麼說,豈不就是那什麼,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哈哈哈哈——”
“那神情太迷人了,那模樣簡直就是九天仙子,現在想來,我這骨頭都還是酥麻的,要是我也能有那麼一個娘子,嘿嘿——”卻突然見身旁眾人都不說話了,一個個擠眉弄眼的示意自己,那人站起身一回轉,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武飛雲一張臉陰沉得能夠擰出水來,口中冷冷道:“誰家的小娘子,讓你如此痴迷,要不要本少爺讓你們家大人給你提了親去。”
“少爺饒命。”那人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我讓你們搜查,你們就是這麼給相府辦事的?”
“少爺饒命啊,是因為那兩人太奇怪了,男的一臉鬍子粗野得緊,那女的卻美得仙似的,怎麼看都配不上,所以……”
武飛雲腦中突然一閃,追問道:“那女子眉間可有硃砂?”
那人聽他一問,頓時一呆,口中喏喏道:“少爺也曾見過那女子?”
武飛雲心頭一沉,道:“他們現在人在何處?”
“同福客棧!”
孟白炎居然已經入了涇陽城了!眉間硃砂,當是那無瑕公子,那麼,那滿臉鬍子的,應是孟白炎喬裝改扮了,他們竟然已經入了涇陽,那麼那一路廝殺過來的的孟小侯爺是……
南宮熱河!!
好,倒讓你們把本少爺給騙過了,可惜百密一疏,那無瑕公子特徵太過明顯,縱是想掩蓋也掩蓋不住。看樣子,那虎符你們也未到手,那本少爺就好好等著,讓你們自己去找了虎符出來,然後,將之奪過!
暗潮洶湧的涇陽,在無形之間,已匯聚了四方人馬,為了那道虎符,不惜付出任何代價!暴風雨來臨前的夜晚,連空氣都蘊含著躁動不安!!!
明日預告: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小侯爺一急,緊追而下:“我怎可能丟下你。”
無瑕回眸去望,嘴角微微一勾:“那我們便一同進退,誰都不拋下誰。”
見他如此說法,小侯爺心頭一漾,返身從馬鞍旁抽出銀槍反手一扣:“生死與共。”
無瑕纖長十指將金絲一拉,與那人相視一笑,眨眼便衝入了那重重疊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