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身旁剛才還架勢十足的眾人皆忍不住輕笑出聲,南宮熱河伸手將小侯爺一拉,道:“還不去清理一下你這一身,髒得要死。”
小侯爺看了司馬逸與流螢一眼,突然便隱去了那嬉笑之色,正顏道:“你們來,可是為了弓?”
聽他毫不避諱的問話,那二人倒是呆了一呆,因深知小侯爺脾性,司馬逸也不否認,點頭道:“公子說弓可能出了事,於是令我二人前往東都查探,我們在小築聽到了你的手下帶回的話,於是猜測,弓沒死,人在涇陽,是以趕到這裡,話說,具體情況究竟為何,我們至今只是猜測,若小侯爺肯說,咱們願聞其詳。”
“此事,說來話長……”
“好吧,小侯爺還是聽了南宮的,去清理了再來。”司馬逸伸手一捏鼻子,道:“一身臭汗,倒是去做了什麼,這一身打扮的,若不是因為實在熟悉了你的聲音跟做派,還真認不出來。”
“這叫臭汗麼?這叫男人味。”
身旁眾人皆一鬨而散,小侯爺這才訕訕的挖了挖亂蓬蓬的頭髮,向著後院而去。
背後的傷口根本還未癒合,無瑕坐在桌旁,感到後背傳來的陣陣疼痛,眉頭輕蹙,卻不吭聲。
月已上懸,屋內靜悄悄。
蕭君莫在一旁不知寫些什麼,無瑕抬眼望了望,卻根本看不清字跡,不想靠近那人,於是將頭一偏,去望窗前明月。
已經一夜一天了,太子定在瘋了般尋找自己了,這般敏感且一觸即發的局勢,自己竟然被人劫持離開了雲城,離開了他的身邊,不敢想象此刻情形對他的打擊有多大,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一定會撐下去的,一定會的!
那呼吸已經近在咫尺,無瑕才回過神來。
身子霍然站起,身上衣衫竟被那人一拉,光滑圓潤的肩頭頓時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無瑕雙頰一紅,狠狠一掙身子,道:“你放開我。”
“別動,給你上藥。”身子被那人一摁,無瑕重新跌坐在了凳上,那人將他的衣衫拉得更低,然後掏出一個小瓶,將瓶蓋抵開,將那藥液傾下,冰涼的覆蓋與刺痛感令無瑕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修長的指尖輕輕塗抹過那道傷痕,隨即,卻隨著那藥液的流向向下探伸,撫過那微微弓起的脊背,一路下滑。
身子一僵,無瑕感到渾身徹冷,伸手一抓衣襟,拼命掙開那人的束縛,遠遠退到了一旁。
看著無瑕滿臉通紅,渾身緊繃之貌,蕭君莫笑著將藥瓶放入懷中,道:“時辰不早了,公子是自己歇息,還是本王來伺候公子你上床?”
“蕭君莫,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再敢動我,我便殺了你!”
“嘖嘖嘖嘖,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沒什麼殺傷力,我倒寧願相信你會讓本王陷入溫柔鄉,死在你懷中。”
身子一動,無瑕直奔房門而去,身後那人只是一個踏步,伸手一撈,便將他凌空抱起,一個迴旋摔在了床上。
頭撞在枕邊,引起一陣眩暈,無瑕尚未起身,緊隨而來的那人探手一扣,身子向內一滾,便將他狠狠壓在了身下。
心頭怦怦亂跳,那感覺實在不妙,無瑕深呼吸了幾下,調整著那已經十分紊亂的呼吸,低吼道:“你放開我,我不跑,但是你也不許碰我,否則我便是死,也不會屈從。”
蕭君莫低頭看著那人兒,揚唇一笑:“很好,公子果然是識時務者,不用本王多說。”
“但我明日要換回男裝,我會盡量不讓人注意我,不惹麻煩。”
那話倒是引得蕭君莫細細看著身下之人,指腹輕輕撫過那光滑如絲的肌膚,鼻間一笑,俯在那耳畔低低道:“可是,我很懷疑你會讓人不注意到你。”
身子一扭,無瑕想側過身去,卻被那人用力一扣,那暗啞的聲音透露著一絲危險,賁張而出:“別亂動,你可是要惹火燒身,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本王對你的渴望,你再亂動,我便不能肯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來了。”
身子繃得僵硬,無瑕卻真的不敢再動,這男人的慾望如此明顯,令他打心底恐懼,他知道這人之所以不敢動自己,不過因為他需要一個人質,一個活著的,能夠讓他有足夠籌碼的人質,而他若真對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便絕對不會再活著,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得以在他的身下保全自身,可是,那賁張的慾望會越來越強烈,自己不能去挑戰他的忍耐極限,否則結果當真難以預料。
感到無瑕慢慢放鬆,蕭君莫伸手一挑他那有些潤溼的長髮,低頭看著那被自己咬破已經結痂的唇角,然後看到了那齒痕依舊的鎖骨。手感的柔滑令蕭君莫心底一嘆,將頭埋在那人兒透著冷香的脖頸間,輕輕摩挲著,然後放肆的吻下。
雙手用力揪住錦被,無瑕拼命抑制著胸口翻湧的不適,咬住了唇角,慢慢的,那已經結痂的唇角再次裂開,鮮血從白瓷般整齊的齒間滲入,漸漸充斥了整個口腔,淚水模糊了雙眼,卻,始終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