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手中卷宗重重摔在了桌面,鄭澈軒滿面怒意,揚聲叫道:“京天!”
京天急急入內,鄭澈軒回身一指桌面的卷宗,道:“你去,給我查清楚,看是誰在背後搗鬼,無論用什麼方法,把那人給我找出來。”
“屬下遵命!”
鄭澈軒踱了幾步,心頭煩悶,突想到此事萬不可傳到無瑕耳中,忙抬步出了門去,剛走到院子門口,便見到了匆匆而來的冷二。
“冷二爺!”出聲叫住了冷二,鄭澈軒到了他面前問道:“可是來找無瑕回稟最近綢緞莊出的事情?”
冷二長嘆一聲,道:“有人在向公子動手了,咱們在明,他們在暗,實在防不勝防,很多店鋪都已經撐不下去了,此事,當瞞不住公子,太子,可如何是好。”
“冷二爺,無瑕此刻的身子,實在經不得這樣的打擊了,他本就性子好強,此次為對付蕭君莫而自損元氣,更因急於恢復生意而病倒,如果再讓他得知這個情況,只怕他……”
冷二聞言點了點頭,道:“冷二糊塗了,現在便是天塌下來,咱們都要為公子頂住了,當不能再讓他受了刺激,多謝太子提醒,冷二這便去想辦法,偏偏司馬流螢都不在身邊,當真什麼事都碰到一塊兒去了。”
“冷二爺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了京天去徹查,不管是誰,只要是對無瑕動手,我鄭澈軒都絕不會放過他!”
“太子可有懷疑之人?”
雙眸微微一眯,鄭澈軒冷冷笑道:“自然!”
無瑕坐在桌旁,抬眼看了看身旁那人。
弦伊勾著眉角回以一瞥,道:“怎麼,公子悶了?寇大夫說了,公子最近不許出門,更加不許騎馬,要是悶了,不如跟我來學繡花,上次進來的那繡品,我看過了,針法十分有趣,公子要不要來跟弦伊參詳參詳。”
無瑕蹙著眉頭,眼眸一垂,道:“丫頭,你這報復心也越發重了。”
“公子前不久不是還很得意終於能整到弦伊,不許這個不許那個,恨不能將弦伊這十多年來對公子的‘關心’一併還回來,所謂風水輪流轉,公子,做人吶,還真不能如此篤定。”弦伊只細細繡著手中刺繡,眉間眼底含著揶揄,絲毫不讓。
無瑕百無聊奈的把弄著手中的書本,卻根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心裡似乎感覺有些不安,聽說太子與燕王在聯手肅清蕭君莫的殘餘勢力了,那半本賬本雖然只剩下一些名字,可是,天網恢恢,只要有一絲的聯絡,便能順藤摸瓜,牽扯出更多的人來,只是,牽連的人過多,行事太過張揚的話,只怕會適得其反,兔子逼急了尚且咬人,若蕭君莫沒死,他現在必定在想著如何報復自己了!
太子這兩日,似乎在躲著自己?
無瑕輕輕甩了甩頭,躲著自己?這想法有些可笑,他為何要躲著自己,就算是要躲,也當是自己躲著他吧。
正想著,抬頭間見那人從院外而入,到了院中頓了一下,然後竟真便返身向他自己房間而去,便是弦伊看了,都不禁奇怪的“咦——”了一聲。
“這倒是怪了,太子這兩日,似乎在躲著公子呢?”
無瑕心頭一動,起身出了門,到了鄭澈軒所住的房間門口,揚手敲了敲門,道:“澈軒!”
門輕輕一開,鄭澈軒勾著笑意看著他道:“怎麼?”
見他滿臉笑意,似乎並無不妥,無瑕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愣了愣,輕聲道:“無事。”
身子一返便要離去,鄭澈軒忙伸手將他一拉,道:“倒是悶得無趣了吧?去拿了面具,我帶你出去走走。”
明日預告:赤霄突然騰空而起,長鳴一聲向前一躍,無瑕沒想到它會突然賓士,猝防不及,差點跌下馬來,雙手緊緊一拉韁繩,赤霄卻似受了何人控制一般,根本不聽使喚,無瑕見無法拉住它,只好伏身馬背,隨著它一併而去。
鄭澈軒聽見響動,回過身來,那一人一馬已經從驚慌的人群中衝過,眨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