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莫的勢力已經不可壓制,他覬覦無瑕,朕便讓他靠近無瑕身邊,他知道無瑕身系那三人,所以,他不會太過分,但是,那效果卻十分明顯。”
雲嵐突然想到那日無瑕阻止自己來向皇上稟告蕭君莫闖入長亭苑一事,他說不想讓那事鬧出去,其實,他是已經知道就算皇上知道了,也根本不會有任何行動!
雲嵐突然感到後背有一些發寒,很多當時想不明白的事情,現在全明白了。
那無瑕公子如此年輕,卻事事洞悉先機,運籌帷幄,這樣的人,當真讓人覺得後怕。與這樣的人做朋友當得益許多,如果是做敵人,定會讓人如芒在背,寢食難安。
“如此說來,安逸王爺現在,定已經踏進死亡陷阱了!”
鄭淵主沒有說話,只是仰頭去望窗外,然後笑了。
“太子殿下!”魏公公躬身攔住了鄭澈軒,道:“皇后娘娘鳳諭,皇上需要靜養,任何人不得探視,不得打擾,請恕奴才不能讓太子殿下進去。”
鄭澈軒雙眉深鎖,望著長春殿道:“父皇的身子可有起色?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皇上是積勞成疾,需要靜養,太子殿下,您還是回去吧,要是皇后娘娘看到了……”
“本宮看到了又怎樣,難不成還敢責罰咱們的太子殿下!”一聲嬌斥打斷了魏公公的話,魏公公身子一顫,忙匍倒在地:“奴才叩見皇后娘娘,奴才失言,請娘娘恕罪。”
鄭澈軒一拉衣襬,跪在地面向著蕭皇后一叩,道:“兒臣見過皇后娘娘。”
聽了那話,蕭皇后冷冷一笑道:“本宮不是太子的親孃,受不起太子的大禮,太醫說了,皇上需要靜養,既然皇上下旨讓太子暫代國政,太子便一切做主,要是閒得無事了,倒不如去看看那心頭肉,本宮要伺候皇上吃藥了,太子請回吧。”蕭皇后說完轉身上了臺階,入了長春殿去。
待長春殿的殿門關上,鄭澈軒才站起了身來,魏公公見狀,也不敢多言,躬身一揖,後退而去。
鄭澈軒回望著長春殿,靜然而立,許久,終返身離去。
腳步緩慢,站在那道宮牆前,鄭澈軒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
想見他!
雖然他說過,而自己也明白,此時此刻來看他是十分不明智的舉動,可是,真的好想他!想得快瘋了!
雙手放在長亭苑的門邊正準備叩響,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太子殿下!”那聲音十分急促,鄭澈軒返身一看,傅樾言面帶焦急的擋住了他的臂膀。
“殿下做什麼!”
鄭澈軒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腳步略略退了一步,然後又再次跨上了前去。
“我想見無瑕!”
“太子殿下當明白現在的局勢,此時再見公子,無論對你對他,都沒好處。”
“我看他一眼就走,傅大人,讓我見見他。”
“殿下——”
傅樾言站在門前,擋了去路,堅決不讓,正此時,那門卻突然一聲輕響開啟了。
“太子殿下,公子有請!”小六子出了門,低低道。
鄭澈軒和傅樾言皆是一愣,鄭澈軒喜顏於色,避開傅樾言便奔了進去,傅樾言則不解的站在一旁,看著小六子。
小六子卻搖了搖頭,向他行了一禮,然後看了看四周,才低聲道:“公子說給大人帶句話,大人手中禁軍駐紮雲城周圍,雖然穩固,可臨時有事召喚需令官傳令實在繁瑣,且令官當為穩妥之人,然亂世之秋,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公子說,軍中有虎符,大人不妨效仿之,做四面令牌,只告知四大將領,如有事召喚,只認令牌,如此便撇除了許多弊端,如今局勢緊張,公子讓大人多加小心,令牌之事,除你們5人,任何人都不得知曉!”小六子說完,再行一禮,返身進門,傅樾言則站在原地沉凝了半晌,然後仰頭看了看頭頂被烏雲遮蔽的太陽,深吸了一口氣。
公子,這戰局,已經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