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相容的身份,世人難接受的情感,他二人卻偏偏那般執著,那情,讓旁人看得生起無限的羨慕,眉頭一挑,柳洛冷低頭又滿上一杯酒一飲而盡。今晚上有好戲,看樣子自己不光要看戲了,還得,攪上一局!
“點焰火——”遠處傳來通傳聲。
隨著一聲長嘯,一束焰火沖天而起,綻放在絢爛夜空。
無瑕仰起頭,望著那璀璨煙花,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他回過頭,對著小侯爺燦爛一笑,那眸中,卻隱著點點淚光。
白炎,你要好好保重,至此天涯海角,無瑕不能伴你左右了。
鄭澈軒站起身,走到無瑕身旁,伸手將他一拉,道:“火起,咱們就出宮。”
大家全都起身去望那天空,那焰火一束又一束,將整個夜空映亮!
天牢之內,京天踏過一地屍體,到了那密道口,伸手丟下一個火摺子。
藏身密道中的弓見了掉入密道的火光,將黑巾一拉,遮住容貌,道:“走!”身後眾人緊隨而上,然剛出密道口,便被如蝗而來的利箭壓得抬不起頭來。
“進來。”京天將眾人帶入天牢之中,弓見牢中已經屍橫遍野,京天竟已在短短時間之內,肅清了整個大牢。
“於瑞安人在何處?”
“在下便是!”於瑞安到了眾人面前,抱拳道:“於某連累大家了。”
弓將頭一點,道:“公子讓我們來救於大哥,一會我們衝出去後直奔西南方向,那裡有太子的接應。”
京天看了一眼門外的形勢,道:“四面都有弓箭手,如果大家貿然往外衝,恐怕無法全身而退,剛才我略看了一下,伏擊者應不下三百人,弓,極速而出,一瞬之間,你手中暗器能發多少?”
弓略略一思索,道:“驚蟬薄如蟬翼,一次能發百餘。”
京天點頭一笑,道:“好,只要能開啟一個缺口,哪怕只將他們懾住一瞬,咱們便能從這突圍出去。”
“好,我來開路,大家跟在我身後,在射程之內,切不可洩了真氣,咱們要一鼓作氣,直衝而出。”
“是!”
突聽那天牢之內沒了聲響,伏擊的弓箭手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頓時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弓微微側過頭,打著手勢。
三!
二!
一!
一道黑影衝入視線,正面的弓箭手那箭依然搭在弓上,身子已在那一片寒光中直直撲倒。
“走!”
數道黑影霎時躍出,一步不頓,掠過滿牆頭的屍體,直奔西南方而去。
方衝額上冷汗涔涔,那暗器速度竟然如此快,而且範圍還如此廣,等他們回過神來,那突出重圍的數人已經迅速沒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給我追——”口中一聲大喝,方衝躍上馬背,直追而去。
南宮熱河焦急的等候在宮牆之內,白澤從遠處疾奔而來,見他神色不寧,忙問道:“怎麼了?”
“武飛雲手下曹建宇帶人闖入府中,說要搜查小侯爺與冷公子勾結的證據,白澤,小侯爺這兩天有事瞞著我們,今晚上鐵定要出事,我剛才聽傅超說,小侯爺調了御林軍近千人,分成4隊人馬分散在西南和東面兩條主街道,他定是要……”
“定是要什麼?”白澤急急追問道。
“唉,總之小侯爺這次,要死在這情字上了。”
“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急死我了,小侯爺為何瞞著我們?”
“他知道此事兇險重重,不想我們牽連其內,竟如此小看了我們,白澤,走,咱們分頭行事,我去東面街道,你去西南街,見機行事。”
“好!”
“走水啦——來人哪——”
宗然急急而來,跪在皇上面前道:“皇上,東觀藏書閣,芸蘭殿,玉門軒,突然同時失火,火勢頗大,請皇上回宮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