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不為我所動,說我不夠專業。
他的理由,讓我簡直了。但是,看著他越認真越高興的樣子,我索性放手讓他去做,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一年,我家裡簡直成了糟事一籮筐,他能把注意力放在喜事上,也好好的去一去晦氣。
我和老爸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去給老媽上墳。
沒想到才到墓園,就發現老媽的墓碑前居然放了一束鮮花,是盛開的粉色鬱金香。
“是誰?”老爸彎腰翻了翻花束上,沒有發現任何的字條。
我站起來,四處看看,沒看到可疑的人影。
“或許是老媽的朋友吧。”我說。
爸爸點了點頭,掏出手絹去擦媽媽照片上的灰塵。這張照片是我挑的,老媽站在海邊,髮絲飛揚,嘴角笑意盈盈。
這張照片是是有溫度的,看著照片裡依然美麗溫婉的人,我眼睛有點溼了。
“媽媽,我要結婚了,和顧覃之。”我看著媽媽的照片說,“老爸替我把的關,說顧覃之比他要好,是個靠譜兒的人。”
老爸橫了我一眼,不過卻沒辯解。
等到我都說完以後,他對我說:“徐徐,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你媽說說,等一下我到門口找你。”
我擔心的看著他,不肯離開。
“你擔心什麼?”老爸笑了笑,“我女兒要結婚了。我和我老婆說幾句私房話不行麼?”
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我覺得不會有什麼事,於是叮囑了幾句,自己一步三回頭的來到了門口停車處。
就在我剛走到停車場時,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好像剛剛從車場開出去,行駛到路上。
那是顧覃之的車子。
他來做什麼?給我媽媽上墳?我心裡想著,好像也不太對,如果要來應該和我一起的吧?
我給顧覃之找了個電話,問他在什麼地方,他語氣很平常的說:“在H市的分公司,怎麼了?”
“沒什麼。我好像看花眼了。”我說。
其實剛才也只是看到一眼,我不能確定是不是他的車子,畢竟同牌子的車子很多,我又沒看清楚車牌號。
我在門口等了小二十分鐘,老爸才從裡面出來。
看到他神色正常,表情還算輕鬆,我鬆了一口氣。
在婚禮舉行前夕,我老爸突然和顧覃之提出,要到帝都拜訪顧長山。這個提議把我倆都驚住了,因為在計劃裡,沒有這一步。
顧長山對我完全是忽視的態度。我們現在過去有點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嫌疑。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老爸卻執意要去,說了一句話:“不管他怎麼樣,咱們家不能失禮,該辦的都辦完,然後他老小子願意怎麼作就由他去。”
老爸的脾氣,我太瞭解了,做了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顧覃之只好馬上安排,難得的顧長山沒有異議。
這一次見面乏善可陳,流水帳一樣過了一天,顧長山說的都是面子上的話,再一次表達了他的態度,我老爸難得了沒有當場暴怒。
這算是我們婚禮當中最不和諧的一個環節了,但是這個環節很小,對大局幾乎沒有影響。
顧長山不喜歡我是應該的,顧覃之因為我與他斷絕過父子關係,陳淵因為我現在不能入境。我想想,要是把我放到顧長山的位置上,我做的可能更過分吧。但是,在整件事情當中,我是無辜的,是被動的。這一點,我想顧長山也不會理解。
婚紗是定製的,到了試婚紗的那天,我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心愉快得都快要飛起來了,等到顧覃之來接我上我和球球,我們就直接去了婚紗定製店。
因為是事先電話約好了,到了那個工作室,就有一個長相清純的小姑娘領著我去試婚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