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說清楚一切,警察離開以後,我才發現顧覃之不在,給他打了個電話。問邙邙是不是檢查完了,他說自己還在醫院。
“怎麼了?撞得很嚴重?”我問。
“現在還不知道,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他對我說,“你那邊怎麼樣,警察怎麼說的?”
“我沒責任,行人的全責,只不過現在同情弱者,要求我給出百分之五十的醫療費。”我平平淡淡的說,“不過,看在她和你認識的份兒上,我出全部,治好以後讓她該去哪兒就去哪兒。行不?或許我再送她一筆錢?”我說到這裡,已經有點負氣了。
今天早上太點背,撞人了,還撞到了邙邙,這不是找機會讓她和顧覃之相處麼?
“徐徐,她又不是故意的,誰願意往人的車輪子底下送啊,一個不小心就是死。”顧覃之聽出我語氣裡的不高興,耐著性子說,“好了,我去看看檢查結果。”
“顧覃之。”我叫住了他,“今天早上你去辦事。和我是反方向中的,怎麼會這麼快就出現在這裡?”
我忽然想到這個事,馬上問了出來,他出現的太快了。
“上午需要用的檔案扔在公司總部了,我走到一半才想起來,過來取一下。還好我忘記東西,不然你剛才還不踐懵了?”他說,語氣自然。
這個理由很充分,我掛了電話去問他辦公室的秘書,得到的答覆與他說的是一樣的。只是,縱然如此,我心裡也還是怪怪。
過了兩個小時,顧覃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徐徐,檢查結果出來了,輕微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有一種被狗皮膏藥貼上的感覺。就那樣輕輕的被車帶倒在地上,就會輕微腦震盪,這也太寸了吧。但是,醫院的檢查結果在那裡放著,我能說什麼。
顧覃之從醫院出來,直接去辦他的事,等他把一天的工作忙完以後都到了下午六點,我在公司一直等著他。他一進我辦公室的門。把東西放下,長舒了一口氣。我注意到他進門的時候手裡提著一個袋子,裡面是打包的餐盒,於是問了一句:“不錯嘛,知道我餓了,給我打包帶吃的?”
說著我就要去解開餐盒,他忙伸手擋住,對我說:“別別,這是給邙邙打包的。”
我一下就急了,才說了以後不和邙邙聯絡,第二天就馬上給送吃送喝了,這是什麼節奏。
“顧覃之。你要說話算數!”我瞪著他,強行把餐盒拿了過來,硬是給開啟了。我不吃,我就看看。
“你別這樣,等一下給她送過去,咱們出去吃,你想吃什麼都行。”顧覃之說。
“特意打包,還送?”我問,“她現在是腦震盪,而不是斷手斷腳,就算自己不能出去吃,總能叫外賣吧,現在外賣的的APP那麼多,隨便點一下都行,輪得到你送麼?”
“我不去,我叫人去。”顧覃之解釋,“徐徐,你吃醋的樣子還蠻可愛的嘛,我第一次知道,你會為了我這麼明目張膽的吃醋,真可愛。”說著,他又湊了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好啦。咱們就當她一個在H市,怪可憐的,同情她好不好?要不,咱們一起去送!”
“不去。”我想了想給劉秘書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她說有,我馬上就把她叫了進來。
看著劉秘書把那堆餐盒拎了出去,我鬆了一口氣,得意的看向顧覃之。
他無奈的舉起手說:“好了好了,我服你了,原來挺大方的一個人,怎麼現在越來越小心眼兒,還變成醋罈子了。”
“還不是因為在乎你?”我反問。
他嘆氣說:“謝謝老婆這麼在乎我。感動得眼淚嘩嘩嘩的。”
看到顧覃之這樣的表情,我也覺得他對邙邙應該真的是出於同情,要是有其它,單是我不讓送飯,依他的脾氣,就得跟我徹底急了。
到了週末,邙邙還在醫院裡住著,絲毫沒有出院的意思,我催了顧覃之幾回,又不讓他去醫院裡催邙邙,把他氣得不輕。
我打電話問了醫生,他說邙邙的情況現在已經穩定了。應該是不需要觀察了,但是每次一說到出院,她就說頭疼,不得已又要繼續做檢查,然後就又拖了下來。
“那讓她住著,不過一天一百的床位費,還有一二百塊的藥,我付得起,看她能住一年不能?”我也來了氣。
顧覃之笑著看我扔了電話,去幫我把電話撿了回來遞到我手裡說:“看樣子不是真生氣,否則電話就直接扔到地上了,那會有準備的扔到了沙發上。”
“明天我去看看她。到底鬧的什麼妖蛾子,住院還會上癮?”我問。
“好了,我去說,你不用去,免得生氣。”顧覃之說。
這幾天他怕我誤會,真的一直沒去醫院,我的心剛放下,又聽他提這樣的話,馬上拒絕道:“不用,我自己去說。”
我是相信他,但我不相信邙邙。有多少男人出|軌都是因為女人這邊的誘惑太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接去了醫院。
我推開病房門時,邙邙已經起來了,正坐在床上拿著小鏡子化妝。現在的她應該只上了一層粉底,陽光打在她臉上,面板都是半透明的。
看到我走進來,她放下手裡的東西說:“你終於肯來了。”
“你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為了見我一面?”我走到她面前站住,居高臨下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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