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那個人和陳淵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說。
肖肖想了想說:“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傷害,也理解你見到陳淵以後為什麼是那種反應,但是就你說的時間來看,他沒時間作案,那個時間他正的西海岸和我在一起,那時候我們認識了三個月了,正是熱戀期,幾乎每週都會見三到四次面。”
“那你和他同居了嗎?”我問。
肖肖搖了搖頭:“我一直在辦公司的事,每個城市跑來跑去,沒時間也沒條件和他同居。只是,他只要知道我週末有時間就會飛到我所在的城市陪我。”
“他不在你身邊時,你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嗎?”我問。
肖肖覺得我的問題有點不可思議,她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很認真的對我說:“徐徐,我理解你說的,也完全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他這個人不應該會做這些事,如果說非要做不可,大概都是因為錢,可他不缺錢,他在美國幾大城市都有自己的場子,那邊又是紅燈區完全合法,所以他不可能在國內為了錢,幹這種違法的事。”
肖肖的話也有道理,但我就是不肯相信。
話聊天這裡,如果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我們很自覺的繞開了這個,說起了其它。
肖肖很理智也很聰明,她既然有了自己的判斷,而我也把自己的懷疑和經歷告訴了她,做什麼決定,對陳淵有沒有防備心,就全看他自己了。
十點半的時候,她接了個電話。
我看到肖肖接電話裡滿臉的甜蜜和眼睛裡的柔情以及嘴角不經意的上揚,我就知道來電話的是陳淵。
果然她從陽臺上接電話回來以後對我抱歉的說:“親愛的,不好意思,我得走了,咱們改天再聊。另個,你要好好的,如果覺得心理承受不了。咱們去看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
“嗯,謝謝!”我送她下樓。
我知道她的話裡只是純粹的關心,沒有其它的意思。她看到我完全懂她的意思,也笑了笑,出門以前又用力的抱了我一下。
關上門,鎖好窗戶,我先去球球房間看了一下,看到他睡得很好,出門左轉進了自己的房間。
為了方便照顧球球,晚上他就睡在我房間的小隔間裡,中間只隔著一道小門。裡面但凡有一點動靜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然後飛快的過去檢視。
現在他已經能走路了,晚上睡覺極其不老實,簡直是拳打腳踢的,我們睡在一個床上,他一晚上醒無數次,自己睡上了小床,反而踏實了不少,我就是晚上需要起幾次去檢查他的被子是不是被踢掉了。
躺在床上,我確實睡不著了,下午睡得有點兒多。
想著肖肖的話,我忽然對自己的肯定產生了懷疑,如果肖肖說的是真的,那陳淵只是與那個惡魔相似,或許也成立。世上真的有很相似的人,比如說我和邙邙。
沒來由,我又一次想到了邙邙。
關於邙邙的死,在我這裡有了一個猜測,但是我沒敢找顧覃之確定。因為即使我的猜測是真的,顧覃之也不會告訴我實話,因為那一方是他的親生爸爸。不過,我還是希望我的猜測是假的,但一系列的事情告訴我,我猜對的可能性極大。
就這樣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終於在後半夜勉強睡了三四個小時。但是,夢裡就像演電影一樣回放那幾天的經歷,等到我從夢裡驚醒,一身的大汗淋漓。
窗簾上泛起了些濛濛的青色,我看了一眼表,才凌晨五點四十,但是再睡下去已是無能了,索性起來洗了個澡,然後下樓去小廚房裡做早餐。
我做早餐的水平不高。但是家裡的原料豐富,一頓折騰以後我弄出了一頓看似不錯的西式早餐,鮮榨果汁,熱牛奶,烤得金黃的麵包片,還有煎成心型的雞蛋,雙面焦的培根。
這一切弄好以後,我擺上桌正準備犒勞自己一下,門鈴被人按響了,我跑去開門,看到了顧覃之。
他一進來就吸著鼻子問:“什麼好吃的?好香!”
“我自己做的早餐。想吃的話就坐下來吃。”我說。
顧覃之好像也是一夜沒睡,臉色鐵青,嘴角泛著青光,一看就是沒刮鬍子,眼圈黑得厲害,還有一臉的油光。
“洗瀨完了以後再吃。”我看到他這樣子,叮囑了一句。
他笑了笑說好,然後賴著讓我給他準備洗澡的東西。我真沒想到自己一起床就給自己找了個大爺,但是看他這樣子,我也怪心疼的,屁顛的去給他準備好一切。自己在餐桌前等著。
他穿著我老爸的家居服,一頭清新的小水珠出現在餐桌前時,有點誘惑人,秀色可餐的意思大概就是這樣吧。眼前有美食,還有清潔的清香的誘人的色相。
“你也一晚上沒睡?”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問。
“差不多。”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