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怪你的意思嗎?”
葉柯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嘬了一口,一禾覺得發癢,細長的手指抓著他的頭髮,肩膀不自覺的往後縮。
夜色越來越深,溫度已經低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開闊的河灘,河對岸是過不去了,河灘後方是茂盛的樹林。對面肯定是過不去了,只能往樹林裡走。
好在他的雙肩包是防水的,裡面的東西不至於全部遭殃,開啟手電筒,另一隻手反握住瘋狗,慢慢的向上爬。
因為昏迷太久的緣故,他推算不出兩人順著梨河漂了多遠,現在黑燈瞎火的,他也無法判斷身處何地,但願水流將他們帶的足夠遠。
白色的光束在黑暗中亂晃,被樹木分割成了一段又一段,忽遠忽近。入眼之處,青黃參半的野草,墨黑的土塊,看過來看過去,一禾覺得都沒什麼差別,亦步亦趨的跟在葉柯後面,相比于堅硬的石塊,鬆軟的泥土,對於腳掌的折磨已經好上太多了。
“就這吧!”
兩人走了大概有十分鐘,卻像是花光了所有的精力,昏暗的環境總是特別讓人迷失方向感和時間。
葉柯挑的地方是一個背坡,兩人站在坡頂,斜坡有兩米左右,下面有個四五平方的平地。他將揹包丟了下去,讓一禾在這等他,自己去弄點能生火的東西回來。
因為是深秋,沒多久他就抱了一堆乾柴回來,火機能用,生火就變得簡單多了。深紅的火光逐漸變成明黃色,火勢越來越大,他在火裡搭了個架子,往上丟了幾根木棍。
“再等我一會兒,別讓火熄了,有情況就叫,知道嗎?”
“好!”一禾兩眼放空,被火焰吸引了注意力,身上暖洋洋的,好舒服,想要更靠近一點,炙熱卻毫不留情的灼傷了她。
他到底還是擔心,左手夾了一小捆木棍,右手抱著乾草樹葉擠壓在胸口,堆了個滿懷。回到坡後,一禾還在觀火,耳朵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眼眸。
此處雖然背風,平坦,但在春夏,卻是最好的盛水地,難免有些潮溼,靠著斜坡,在地上簡單的鋪了一層,算是起點隔絕作用吧!
他脫了衣服,舉在火堆前烤了一會兒,覺得衣服和身子暖和了,一邊往身上套一邊道。
“我先睡一會兒,你注意周圍動靜,如果堅持不住了,就叫我,好嗎?”
“不好,我也想睡。”她已經坐到了乾草上,曲著腿,雙手環抱著自己,下巴擱在膝蓋上,黑色的長髮散落在腰際,眼瞳中對映著火光,格外的明亮。
這個姿勢,可以從大腿看到更深處,卻又什麼都看不到,他盯得入神,也沒發現自己臉紅了。
“你是盯襠喵麼?”她直起身子,伸直了一條腿,修長,筆直,白嫩嫩的,沒有一絲贅肉,一禾就穿了條熱褲,根本什麼都擋不住。
“要死!”衣服套好了,他卻發現自己起生理反應了。
“要做嗎?”這話是葉柯問的,任憑她安一禾再大膽,也決計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流氓!”紅著臉啐了一口,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乾草向下塌了一下,葉柯越靠越近,燃燒的木棍炸了一下,火光大漲,一顆心跳的飛快,連帶著身子都緊繃了起來。
葉柯隔著頭髮吻了她的眼角,耳垂,向下,溫熱的鼻息透過髮絲吹她的脖子上,這個人,好慢。
一禾等下文等了好一陣,等到脖子都酸了,轉過頭,卻發現他躺在乾草上已經睡著了。
他太累了,從甦醒到現在,身體超負荷已經到了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