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不到那樣。
自己,是一個木訥的人。
就想現在,在這的只有自己和他,自己都沒辦法去表達什麼。
都不想,去表達什麼。
穆凌繹一直等待著含蕊先開口,但在一點一滴消耗掉的時間裡,他沒有了耐心,想詢問完後去找自己的顏兒。
她去太子的東宮。
她避開了梁啟珩,應對太子綽綽有餘。
但她要是真的那麼順利,很快就會出宮,所以自己得去接她了。
穆凌繹想著,已經要開口。
但在暗處剛才了一小會的人,將兩人那默然相視的模樣當成了有情人的深情對視,耐不住的到兩人的中間去,隔絕掉兩人的目光。
“喂喂喂,兩個臭孩子,能不能說正事,老頭我可是等得不耐煩了!”
一個老先生渾身穿著黑衣,卻袒露著一頭銀髮,用著玩笑的語氣說著話。
穆凌繹完全不驚訝他的出現,看著身前的他,緩緩後退了腳步,拉開距離後有禮道:“見過悟前輩。”
他的聲音很是淡然,眼裡也如常的不起半分波瀾。
含蕊亦是尊重的招呼了聲。
悟前輩看著兩人的僵局被打破,卻還是不將正事說起,很是無奈。
“見過見過,都見過啊,那快把彼此的情報說一聲啊!”他毫無架子,也沒有任何的見外,直接坦言著。
穆凌繹聽著,沒有接話,而是示意含蕊回答。
含蕊聽著指意嚴明的話,終於懂得自己...該說什麼了。
“凌繹師兄,這段時間我和悟前輩將皇宮裡裡外外查詢了幾遍,發現只有皇帝的寢宮是我們如何用手段都靠近不了的。那些換防的御前侍衛,竟然能在無聲之中將我們防得滴水不露。”她的聲音如初的冷淡,不及穆凌繹的冷漠和疏離,但卻幾乎是女子中最為冷漠的。
原本一直這件事一直就是含蕊和悟前輩一起做的,所以她的話是對著穆凌繹說的。
但是她話落,悟前輩比穆凌繹還要快出聲。
他湊近含蕊,小聲的耳語。
“含蕊丫頭,你這態度不行呀~穆小子怎麼感受得到你的愛意呢~你該溫柔一些,笑笑,對著他,快!”他彷彿很有經驗的教她,心裡覺得含蕊和穆凌繹倒是不錯的。
穆凌繹敏銳的聽到悟前輩就算在小聲,要因為要表達得清楚,所以自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話。他有些無奈他作為一個前輩,為老不尊,亂將自己和別的女子扯在一起。
自己——只可以是顏兒的。
自己——不可以和別人胡亂的被牽扯在一起。
他想著,直接無視悟前輩儼然還要繼續的話。
“梁家有很大的機率參與過暗衛門的創立,所以就算我們能掩飾掉自己的蹤跡,他都會為了安全起見,一直守護著秘密的核心。”他回答的是含蕊剛才的正事,心裡想的,也只是快些解決這些,然後回到顏兒的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