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竟然懷著對凌繹的殺心,那就不能留。
她猛的躍起,朝著自己身後,那最容易以為自己顧及不到他的殺手而去,她一記利落的手刃擊打在他的脖頸處,而*住他持劍的手腕,用力一掰,扭斷他的手腕,搶下他的劍,轉而在他的胸前一橫,瞬間奪走他的性命。
老者在一旁看得驚呆,又覺得這景象儼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
小丫頭和穆小子果然一樣的嗜血。
他趁著所有人都被顏樂吸引走了注意力之時,離開包圍圈,退居到遠處,欣賞著顏樂與數十人奮戰起來。
顏樂的長劍用的格外的不順手,因為,每每她將劍刃對準對手的經脈之後,那收回來的劍,總是帶著格外多的血液,自己一身潔淨的衣裳,極快的鮮血染紅。
被殺了大半的暗衛叛徒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伴,心裡格外的憤然。
一個頗有領頭意味的人立在幾個已經受傷的同伴之前,對著顏樂商量道:“姑娘,你與暗衛門毫無瓜葛,何須捲入我們的紛爭來。”
顏樂對著他冷冷一笑,那笑容,帶著來自地獄,來自黑暗深淵的——恐怖。
她轉身對著從她殺過第二個人就出現,但一直袖手旁觀的男子問道:“門主,你聽他這話,與你們暗衛門是有著很大的仇的,你都不出手嗎?”
她覺得可笑,這人,身為門主,他們衝著凌繹而來,衝著暗衛門而來,他卻有著耐心在那看著。
而從他一人出現看來,他是真的責罰了凌繹的,乃至他都出現在這了,凌繹卻沒出現。
男子眼裡微不可查的掠過一絲不解,隨後嘴角出現了抹淡淡的笑意,這樣的笑意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邪性。
“姑娘,剷除叛徒,至始至終是凌繹的任務,如今他無法盡責,你要是肯幫他,也為何不可。”他說得淡然,而後和老者一樣,立於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
“亦可,那這些人只要死了,凌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的,是吧?”她微挑著眉,說得十分的輕鬆,好似殺人,並不是大事。
“可目前看來,叛徒,是殺不盡的。”男子略顯無奈的說,眼裡卻盡是玩味。
原先想要規勸顏樂的領頭男子聽著兩人的對話,疑惑的打量了眼遠處的男子,對著顏樂說道:“姑娘,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不要摻和進來的好。”他並不傻,他知道她已經下了決心要滅了他們,所以用著話來降低顏樂的警惕。
而後趁著她不注意,長劍朝她的腰間刺去。
顏樂側身一躲,極易的避開。
她們學習的招數,本就規避著近身襲擊的,所以避開這自以為最利落的刺殺,是最容易的。
她閃到那安慰叛徒身側,對著他惋惜一笑,而後決然的讓長劍沒進他的身子裡。
而領頭的殞身讓剩下的人更加視死如歸,他們一同朝著顏樂襲擊去,不斷的夾擊她。
顏樂輕盈且靈活閃躲,除掉一個又一個,全不在意那血,濺在她的臉上,長髮上,染紅了她全身。
乃至她的手臂,被那帶著細小倒鉤的劍刃割開,掛傷,她都感覺不到一絲痛感。
她的情感,是木訥的,她的身體,是冰冷的。
直至那些人全被自己殺光,她才覺得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