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武靈惜就不是柔柔弱弱的女子!那麼如果她不出現,那穆哥哥總有一天會喜歡上自己的!
“依萱,你還小,看開些吧。”顏樂見她又有撲上來的怒氣,不緊不慢的拉著盼夏往後退了幾步。
“公主這話說得好似見過世間萬事。”白易是跟著梁啟珩的後面出來的,但他走得不急,所以到這,只才聽見後面顏樂在說她和穆凌繹之間的愛與隔著什麼人都沒關係。
白易很相信顏樂和穆凌繹兩人之間是這麼想的,但別人不這麼想,特別是自己只要說出了那些話,身旁這個啟珩皇子也不會那麼想了,他——會越想得到顏樂,他越會覺得顏樂的感情廉價。
“公主是不是因為是穆統領救了你,你又是初遇男子,所以才如此深愛的。”
白易的話聽在梁啟珩耳裡,他真的覺得顏樂對感情之事的草率,她拼命的示愛穆凌繹,急著要嫁他,不容別人惦記他,是不是因為他救了她。
而她對他的愛,不過是感激之情。
可單單感激之情,她怎麼會說出那些出自肺腑的話呢。說到底她還是個濫情的女子,一個連諾言都可以忘的女子。
顏樂銳利的眸光直直對上白易溫和的目光,她有些恍然,她強逼自己冷靜,而後回想當初凌繹的結案卷宗。顏樂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凌繹為了少些事端,說的是自己回想起的身份,而自己十二年來都被收養,無災無難。
但為什麼白易會知道!他知道自己是凌繹救回來的!
“師傅,我從來都沒說過是凌繹救的我,師傅看過公佈的巨宗嗎?我十二年來無災無難,並沒有被搭救一說。”
“武靈惜,你別狡辯了,你十二年來無災無難,你會受著一身傷回來?你就是因為穆哥哥救你你才愛他的,我要告訴穆哥哥,你對他不是愛,只是感激!”
“公主,我的猜想和依萱公主一樣,”白易很是平和的說,絲毫不為顏樂懷疑的眼神所動,突然,他好似想起什麼,驚訝的說:“不過公主,您昨日來時那樣憔悴,今日怎麼就好了。”
“許是她根本就沒受過傷。”梁啟珩冷冷的說,他看著渾身寒氣的顏樂,覺得這才是真的她,和自己對敵的她便是這樣,眼神凌厲得要將你看個透徹。
“五皇兄說得對,武靈惜就是想讓穆哥哥對她負責而已。”於梁依萱而言,只要是對顏樂無用的言論,就都是事實。
“表妹就那麼想賴上穆統領嗎?自降身價的往上貼?”梁啟珩對顏樂的偏見也到了極深的境界,他覺得顏樂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騙子。
“隨你們怎麼說吧,我回去了。”顏樂不想再聽下去,梁啟珩,梁依萱不愧是親兄妹,一樣的蠻橫,一樣的不講道理。
她轉身去牽起盼夏,與她離開。
但梁啟珩已然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相比起那個怒氣滿滿,與他爭論的顏樂,他更討厭這個漠視自己的顏樂。
他極快的跟上她的腳步。
顏樂緊蹙著眉避開他欺近身的身體。
梁啟珩被她眼裡的厭惡惹惱,故意捉住她避開的手。
她厭惡自己,那自己就要她厭惡到底。
“放開。”顏樂的話裡不帶任何情緒,冷得像凜冬的風。
“不放。”梁啟珩的眼裡是深深的陰鬱,他要她正視自己。
“你不是嫌我倒貼,自降身價嗎?”顏樂冷冷的盯著他,她眼裡的陰鬱漸漸深過他。
“你不是很渴望嫁人嗎?我也可以娶你。”她不過是想嫁給有權勢的男子,那自己身為皇子,更合適。
“表哥這話太過讓人匪夷所思了,還請三思而行。”顏樂說著,眼裡漸漸浮現起不解,她驀然想起凌繹和哥哥的話,難道小時候真的留下了什麼誤會?
“那你的所作所為可有三思過,你有什麼權利說我比不上穆凌繹。”明明她的哥哥,自己的妹妹都說自己像那個人,但她卻極力的否認掉,還說在她心裡誰都不及穆凌繹!
“在我眼裡,誰都比不上我的夫君。”顏樂再次重複他的不及,她說得極認真,好似在做出承諾。
梁啟珩的怒氣愈發重,夫君,又是夫君,梁啟珩氣得想將顏樂的手捏碎。
顏樂緊皺著眉頭忍受著手臂傳來的強烈痛感,她不會和他示弱,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