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凌繹,你昨夜可有查到什麼?”她的聲音變得格外的認真。
“白易的住處乾淨得可疑,而那處假山昨夜沒有螢火蟲,前夜有昨夜沒有,如果今夜有,那便是他們出動的規律,今夜我得再去一趟,而且我發現了我們從來都沒想過的一件事,宮中有暗衛。”最後一句他說得有些沉重。
“暗衛?意味著什麼?”她不解他突然的嚴肅。
“暗衛是一個江湖傳說,暗衛隱於江湖,只能聽命暗影。”他不想顏樂從懷裡出來,他不敢與她對視。
“暗影是一個身份?”她看著他一直緊緊摟著自己,乾脆攤下身去,枕著他的胸膛。
和他一起,談論這些正事都變得如此輕鬆。
穆凌繹儘量讓自己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訴說這個故事:“曾經在江湖有一個組織叫暗衛門,暗衛門建立初期為了鞏固勢力,幾乎成了一個殺手組織,只要有錢便可以要求其門派暗衛為自己辦事,殺人,探查情報皆可。但在十幾年前這個阻止解散了,因為暗衛門做了太多引起爭端的事情,內部的前輩們意見不和,造成了暗衛門出現分支,乃至銷聲匿跡。”
“為何你說得像讀過他們的歷史似的?”顏樂不經意的說出口卻讓穆凌繹頓時語塞。但她繼續發問:“凌繹,你昨夜有沒有遇見危險?”她小指頭輕輕指著他的手臂,要他正視自己這個問題。
“你今日怎麼怪怪?”她見他失神,推著他從他懷裡出來。
“無事,倒是顏兒,你昨夜去哪了,你又不聽話執行了內力。”他實在苦惱,昨夜無眠後一直為她把脈,幸好她無事,脈象平穩。
“嗯……凌繹~我去了趟家裡啦,偷看了下曼兒換衣服。”她說著,還不忘俏皮的與他眨眼。
“顏兒~你還有機會再說一次。”他眯著眼睛靠近她,看著她又故意倒向床去,趕緊扶住她的後背,讓她放緩速度,以防她的胳膊肘就那樣磕在床上。
“凌繹師兄又要欺負顏兒了嗎?”她充滿笑意的看著撐著手俯身在自己身上穆凌繹。
“顏兒真是長大了,懂得這樣撩人了。”他笑得邪魅,慢慢的低下頭去親啄她的唇,在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堅/硬/之時離開已經喘/不過氣的顏樂。他讓自己別在想著顏樂那光/潔/的身體,想著她那迷/離的眼神。
“我真的回府去了,我出去時沒看到宣非,出府時又被兩個人跟蹤了,然後我甩掉了他們,然後就回府了。”
她隱掉少年那段,直接將開頭和結尾拼在一起。
“好,我信,但是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就讓宣非陪著你去,不然我不放心,可知?”穆凌繹將她扶起來,將她寬敞的衣領整理好,不至於自己一看她,就幾乎看到她的全部風光。相比自己,她過於瘦小,這衣領怎樣都遮掩不了她,“顏兒的衣服呢?”
“我待會自己去拿便好。”她都不知那衣服幹了沒。
“凌繹師兄,顏兒喜歡那樣的衣服,可否再為顏兒做幾套?”她眨著明亮的眼睛,說得極為柔情。
穆凌繹怎麼可能拒絕他最愛的人,“好,顏兒想要多少都可以。”
“凌繹師兄最好了!”
“傻顏兒。”
“不傻!”
“好,顏兒最聰明。”
“還好看。”
“對,顏兒全天下最好看。”
“不用全天下,你心裡最好就夠了。”
“我心裡無論哪方面,你都是最好的。”
顏樂雖問的輕佻,但他每一次回答都極為認真。
“你也是,無論何時你都要知道,你是我的最愛!”顏樂極為認真的回應他的真心。
兩人極為膩歪的洗漱完,坐在桌前吃著清淡小粥,顏樂慶幸著昨夜風大將這身衣服吹乾了,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在不暴露顏陌的情況下請教她博學多才的凌繹一個問題。
她牙齒輕咬著瓷湯勺,裝作不在意的說:“凌繹,我在書裡看到過一種病症,就是武功高強之人有一雙血紅的眼睛!為何?”
穆凌繹將小菜放在她的碗中,讓她再搭著吃一些粥,然後溫柔回答她的問題:“這不是病,是走火入魔了。”
“那我會走火入魔嗎?”顏樂莫名其妙的話讓穆凌繹有些奇怪。
“你脈象平穩不會,走火入魔只發生練功急進的人身上。顏兒,你哪裡不舒服?”他輕輕的去握住她的手腕,靜靜感受著她的脈象。
顏樂反握住他的手安撫他,“我無事,只是突然想起這怪異的症狀,挺可怕的。”真是挺可怕的,他走火入魔的時候竟然能如此平靜,和常人一樣!看來他體內深厚的內力在護著他的同時也害著他。
“走火入魔的人很危險,他們會失去理智,需要外人用內力幫他調整,引導。”穆凌繹看她好奇便為她解說著。“看來顏兒很喜歡這種旁門左道的事情,就像精通穴位。”
“對呀!知道一些旁門左道,顯得境界高深些。”她輕挑著眉看他,尋求他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