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玉對著桌的人道:“我身子不適,去後院尋一處小憩片刻便來,諸位且先用著。”
“姜夫人快去便是。”
桌的幾個夫人紛紛勸道。
雲想容扶著姜寒玉,走到廳外喚了個尚府的婢女過來。
“這位小姐有何吩咐?”婢女行了禮,這才道。
“我家夫人身體不適,需尋個廂房小憩片刻,煩請帶個路。”雲想容淡淡道。
“好的,幾位隨我來。”丫鬟應了一聲,轉身帶路。
任何宴會席面,總會遇到些許突發狀況,所以任何主家都會準備幾間客房備著應急,給人休息,小丫鬟直接帶著幾人去了客房裡面,隨後恭敬的行禮退下。
沒了外人,雲想容鬆開了攙扶著姜寒玉的手,冷淡的開口:“你既頭痛,便在此處歇著,我先去前院了。”
雲想容目光淡然的看著滿臉雪白的姜寒玉,眼神色清明,淡然說完,轉身便想離開。
姜寒玉依舊白著臉,模樣很是難看。
見雲想容這麼說,臉色似乎更難看了。
“小姐留步。”姜寒玉身旁的丫鬟急急的患了一聲。
雲想容停下腳步,便見方才扶著姜寒玉的丫鬟急急的走到她跟前跪下。
“小姐,夫人這頭痛的毛病是生二公子是落下的,每次痛起來非藥不能剋制,還請小姐在此處照顧夫人一二,讓奴婢去取藥給夫人服用。”丫鬟說著重重磕了個頭,極為懇切。
“閉嘴。”姜寒玉似乎不悅的低斥一聲。
雲想容聞言,神色更加淡漠了。
她對雲傑這個弟弟並不喜歡,姜寒玉生的孩子,又不是她娘生的,根本也不是她的弟弟。姜寒玉生了雲傑之後留了什麼頭痛腦熱的病症,她也沒興趣知道。
見雲想容無動於衷要走,姜寒玉心裡大急,若她真這麼走了,那她方才可白忙活了。
“容兒,我知你不喜與我呆在一處,這服侍我的事情,我也萬不能叫你去做,便只能請你親走有一趟,將我馬車的藥取來,免得一會兒散席我還是這般模樣,沒得丟了老爺的臉面。”姜寒玉說。
不得不說,姜寒玉這個女人很擅長讓人無法拒絕。
基於前世對父親的虧欠,這一世,但凡是涉及到雲軒的事情,雲想容都會三思而後行,這次也不例外。
最終,雲想容在留下來照顧姜寒玉和去馬車拿藥之間選擇了後者。
左右她身帶著孫逸給她的防身藥,也不懼姜寒玉使什麼手段。
看著雲想容離開,姜寒玉的眼閃過寒芒。
雲想容依著姜寒玉的話在馬車的盒子裡拿了藥,但是再回到方才姜寒玉休息的房間裡時,裡頭卻已經不見了姜寒玉的身影,只有桌香爐裡冉冉升起的檀香證明此處方才有人呆過。
雲想容頓時皺眉,這姜寒玉,搞什麼鬼!
她下意識的想要離開,卻感覺手腳有些虛軟無力。
“小姐,奴婢……奴婢頭暈。”身後的楚兒傳來喃喃的話語,緊跟著便傳來咚的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雲想容不用回頭,也知道楚兒肯定招倒地了。
雲想容心暗恨,自己竟然這麼輕易了姜寒玉的招,想來次池塘邊的事也是她的傑作了。
貝齒咬著唇瓣,感覺到一股麻木的痛意,雲想容拿出身孫逸給的解毒丹服下。
孫逸說過,此丹可解百毒,便是了藥,她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雲想容眼閃過一抹狠厲。
她不反擊,當真將她當成病貓了。
耳邊聽到腳步聲靠近,蘇暖趕忙閤眼睛裝暈。
外頭有人匆匆進來,沒有管倒在離門口不遠處的她,而是先去將香爐給蓋,又開了窗透氣,做完這些,那人才蹲在她的身前。
雲想容感覺到濃濃的壓力傳遞到自己的身。
她知道,那是因為她心裡的不確定帶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