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他之前被殺父之仇矇蔽了雙眼,沒能看清自己的真心,生生將她好不容易化冰的心再度了枷鎖!
如今怕是要付出往常多千百倍的努力,才能夠將她挽回。
甚至……不定能挽回!
霍琛想到離王的兩封信提起的那個郭桓,心裡感覺更加緊張。
信使回去之後將霍琛的反應告訴了離王,離王聽後卻是沉默不語。
好半晌才揮退了信使。
離王獨自坐在房裡,暗襯,照著信使所言,霍琛分明是將雲想容放在心無重要之地的。
看來,還真得給那個姓郭的使些絆子了,要不然雲想容若真嫁了,那霍琛真要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離王想著,喚了手下進來,叮囑了一番,這才讓他離開。
霍琛和離王的舉動雲想容自是不知的,讓她覺得心情順暢的是,自她那日說了那番絕情的話之後,郭桓卻是當真沒再來煩她了。
雲想容抽空和扶風見了一面,商討了一番生意之事後,便又各自分開了。
在流離苑商霸整個啟國之前,隨著流離苑的生意越來越好,扶風和雲想容的碰面也要越來越隱蔽,否則一旦暴露,只會帶來天大的麻煩。
在雲想容終於清靜了五日之後,被雲軒告知要陪著姜寒玉一起參加一個宴會。
吏部尚刑大人的孫兒的滿月宴。
雲想容本不想去,雲軒卻告訴她尚夫人聽聞了她曾在大疫獻方子的舉動,對她很是讚賞,求了尚大人,說想見她一面。
雲想容不想駁了自己父親的面子,只能應了。
當日,雲想容坐著自己的馬車,隨著姜寒玉到了尚府。
“容兒,我知你不喜我,但是在外人面前,還希望給我兩分薄面,畢竟這關係到你父親的顏面,馬虎不得。”剛剛下車,姜寒玉便走到雲想容身邊,低低囑咐道。
雲想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你操心,我自然知曉。”
“那便好。”姜寒玉笑了笑,帶著雲想容朝裡走去。
“相爺夫人來啦,快請進請進。”門口迎客的尚夫人見到姜寒玉,頓時笑了,親熱的拉著她的手,說。
自有下人將禮交給了門房,姜寒玉和尚夫人笑談幾句,尚夫人將目光移到了姜寒玉身後的雲想容身。
“這位便是相爺千金,祥瑞公主殿下吧。”尚夫人笑著開口。
“小女見過尚夫人。”雲想容笑著行禮。
“不必多禮,快起來,讓我好好瞧瞧,到底是何等風姿的姑娘,才能在大疫之有如此表現。”尚夫人笑著,拉著雲想容的手仔細打量。
雲想容面容溫婉,嘴角含笑,落落大方的由著尚夫人打量,沒有半點小女兒的羞怯模樣,反倒叫尚夫人心生好感。
“雲相爺好福氣,嫡子戰功赫赫,出征將歸,唯一的女兒又出落得這般美麗大方,這性情更是一等一的好,著實讓人羨慕。”尚夫人說。
“尚夫人說笑了。”姜寒玉笑著介面,心裡卻有些不悅。
她方才誇了雲卿,誇了雲想容,卻唯獨漏了雲傑,她的兒子怎地他們兄妹二人差了麼!
心裡憋著一口氣,姜寒玉面卻是笑道:“尚夫人一雙兒子才是出彩,如今都已成了家,長子更是誕下麟兒,我家雲卿可是連親都不成娶呢。”
雲想容微微眯了眯眼睛,心裡冷笑。
還真是見不得人誇她和哥哥,明知哥哥早幾年便隨軍出征,在軍隊自是無處娶妻,而她又已經和周牧和離,在婚姻大事之也是不圓滿的,卻偏挑了此事來說,真是怕人不知道她的心腸不好。
果然,尚夫人也沒想到姜寒玉這般不識趣,見狀也是尷尬的笑了笑,道:“待雲將軍回來,自會找個良配的,姜夫人不必著急。二位裡面請,我稍後便來。”
姜寒玉這才領著雲想容進去。
開席之後沒多久,雲想容便聽到有人問:“姜夫人,你的臉色怎地這般差,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雲想容抬頭看去,便見姜寒玉妝容精緻的臉此刻一片雪白,細看之下,還能看到額間滾滾的汗珠。
放下碗筷,雲想容低聲道:“夫人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畢竟在外頭,戲總是要做的。
“許是頭痛的舊疾犯了,容兒你且扶我去後院歇息一下便好。”姜寒玉白著臉低低開口。
雲想容壓下心的不願,起身扶了姜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