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遠蹙眉而立。
“寧某一不好色,二不缺人。姑娘想到我這大施拳腳,找錯人了。”他冷聲說道,不打算再浪費時間逗留,說罷便準備抬腳離開。
誰料他正要走,袖子處便橫生出一股阻力,這姑娘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使勁起來倒還真拽住了他。
“既然如此,打擾。”
硬拉住他,就只為了說這麼句話?
太史辛河走了,寧長遠搖搖頭,到底只是個女人。
長安街上人群依舊,前些日子常會湧入一些災民,難民湧入高峰期時,城門禁閉,只出不進。
這幾天城門恢復以往的巡檢,正常出入。
“誒……你們聽說了嗎,就新晉的那個狀元,叫什麼來著,劉什麼……對劉春珉,竟然穩住了一方災情,安撫了民心哪。”
忽而另一人湊近,又道:“咿!不只那個劉春珉,還有個叫袁鶴的,聽說也解決了問題。”
酒館飯店,茶前飯後,熙熙攘攘討論的皆是近日發生的幾件大事。
“朝廷不給庫銀,他們哪兒來的錢?”另一桌的客人聽他們談論新晉狀元的事情,也端著飯菜湊到了這桌來。
那兩人甚是熱情,挪了挪位置道:“聽說是長安城首富賀縉老爺給派人押過去的,還捐獻了好多物資。”
“不是說賀老爺子不跟官場來往嗎?”
是啊,賀老爺子做生意的脾性大家不是不知道。向來說一不二,說不跟朝廷扯關係就一定不會扯。
如今這行為……
“誰知道呢。”
“不過賀老爺子心善也有可能,見朝廷不給撥銀兩就自己掏錢,反正他富可敵國。”
那人往嘴裡刨了兩口飯還沒嚼爛,不顧噴了一口飯粒,道:“不可能!賀老爺子就是一鐵公雞,去年蜀地逢見地震死傷數千,沒見他掏個二兩銀子?”
他還沒說完呢,人怎麼就走了?
呸!
不禮貌。
那兩人走遠了還在小聲嘀咕著剛剛這位不速之客,自來熟就算了,說個話還能噴他們一臉飯粒……心裡嫌棄至極。
……
夏府中遠遠就傳來丫鬟的聲音,夏瀟瀟兩手撐著下巴,無力地睜著眼皮望著窗外看膩了的樹和天空。
這日復一日重複又沒有新鮮感的日子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自她上次為了幫父親解疑喬裝去了一次聚星樓後,回來就一直被禁足。
“小姐!好訊息啊!”丫頭氣喘吁吁地道。
能有什麼好訊息,每天都如此來喊一句,結果還不是東邊院子裡的鳥兒又添了新的一窩,西邊院子裡的兔子又找到了新的伴侶……
“郡主,上次那位公子說對了,皇上前幾日下旨特許讓那新上任的芝麻官管事兒,沒想到還真給解決了!城裡都快炸開鍋了,誰敢信啊!”小丫頭順了兩口氣道。
夏瀟瀟懶洋洋的身子突然精神起來,問:“真的?”
“讓開讓開,我去找爹爹。”她聞言立馬呈小跑姿態出了房門趕往父親的書房。
夏淳正跟侍衛在說些什麼,見夏瀟瀟進來便匆忙吩咐了幾句遣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