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給我師傅跑腿呢,豈能容你胡亂行醫!”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不醫了。”
公孫暮對於華理針鋒相對的態度莞爾一笑,看在安同樂的面子上他是來了,不過對方不想讓他醫,那就不能怪他了。
“告辭。”公孫暮從提劍的佣丁手中拿回劍正準備走時!
陳靈建偶然間看到了劍鞘的花紋!
那是!
青雪瑤琴!
“慢著!”陳靈建低沉的一聲換來了門口衛兵對公孫暮的阻攔。
“你是何人?怎麼會有青雪瑤琴劍!”
青雪瑤琴劍,亦劍亦琴,高山流水,頂峰論劍,其最出名的持有者便是劍俠獨孤傳!
說道獨孤傳,那就來頭很大了,文承李無為,武承楚起,後來在武學造詣上自成一派,被世人尊稱為劍俠。
“我師傅的。”公孫暮看了一眼佩劍回答道。
“胡扯!跟獨孤傳學習劍術的只有他的孫女獨孤盈,你又是何人?值得獨孤傳將此劍送與你?”陳靈建終歸還是年紀大的人,沒有稱王之前的江湖軼事他些許都知道些。
“師傅並沒有送劍給我,他只是給了我一把琴罷了,在下獨孤傳門下大弟子,公孫暮。”
公孫暮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獨孤傳的大弟子?!
“殿下,江湖術士之言不足為信啊,倘若他真是,那他的那些師弟們,諸葛賢,徐策等可都在吳州為香子蘭效力啊,此番他來為孟大人診治必有陰謀!說不定前幾天的那些刺客就是他們派來的人!”華理激動的說道。
陳靈建沉默了一會兒冷靜的說道:“孟愛卿啊,人既是你叫來的,是醫還是不醫,是放還是殺,都由你來做主了。”
“我相信安大夫的舉薦。”孟盡孝躺在床上說道,能讓安同樂舉薦的大夫,這好像還是頭一個吧。
公孫暮微微一笑,走到孟盡孝的床邊,他解下腰間繫著的酒葫蘆滿飲了一口噴淋在孟盡孝的患處。
孟盡孝痛的齜牙咧嘴,冷汗直流。
“高純度的高粱酒,更容易消毒。”公孫暮一邊解釋著,一邊從箱子裡拿出了刀具和一塊通體烏黑的石頭。
“等會兒,你都不知道孟大人的症狀,你如何對症下藥?”華理再次阻攔道,他根本不明白公孫暮想要幹嘛,憑几把刀和一塊看似磨刀石一樣的東西就可以在此濫竽充數的行醫了?他絕不認同!
“望聞問切,既然肺腑有傷,那自然是割開肺腑一探究竟嘍。”公孫暮很自然的說道,他本就聽孟喜說了一些關於孟盡孝的傷勢,再者,他進門之前就瞬開了一下陰陽眼,早已知道孟盡孝肺腑中有什麼毛病。
華理聞言怒斥道:“黃口小兒!無稽之談!在老夫面前搬弄是非?老夫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剖開肺腑治病的!就算剖開了,那你能保證孟大人安然無恙嗎!”
“華理!你放肆了!寡人是不是說過一切都由孟愛卿做主!”陳靈建瞥了一眼華理薄怒道。
“可是,殿下……”
“住嘴!看著就是!若是孟愛卿有個三長兩短,寡人一定拿公孫暮的人頭祭奠愛卿。”
“呵呵。”公孫暮呵呵一笑,取出刀具在燭火上加溫。
直到刀具通紅時,只見公孫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在孟盡孝的側肋上劃開了一個小小的切口。
孟盡孝感受到了面板的灼燒感,在他恍然之間,他肺腑中的箭頭就飛到了公孫暮手中通體烏黑的石頭上。
公孫暮迅速撒藥,縫針,一刻鐘的功夫就做好了對孟盡孝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