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韓越這邊安置妥當,朝露和宋御風就陸續回了自己房間。
巫咸又給了顧知歡一**丹藥,囑咐她給韓越服用,這才慢條斯理地起了身。
顧知歡拿過丹藥,心念一轉:“我送你。”
巫咸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他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瞥著韓越:“不看著你的小師弟了?”
韓越瞳孔微張,似乎是被巫咸語氣裡的曖昧給震住了。
“無妨。”顧知歡把丹藥塞到韓越手中:“你先躺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嗯。”韓越握緊了丹藥,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今晚的時候說起來有幾分詭異,事後他回想起自己拿誅邪殺人的感覺,卻有些模糊了,印象最深的不過是那種通體冰涼的戰慄感。
韓越後背滲出了不少細汗,可他本就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因此並沒有多言。
顧知歡隨巫咸出了門。
巫咸走在前方,白色的衣襬隨著腳步掀起了好看的弧度。
行走間,一股說不出名的淡香從他衣袖間傳來。
滄溟山的人都不愛用薰香,無論是朝露身上的草香,還是顧知歡身上的木香,彷彿都是與身俱來的。
顧知歡從後面跟著巫咸,不動聲色地道:“你身上的薰香很好聞。”
巫咸愣了愣,他腳步一頓,下意識地回了頭:“你喜歡?”
他笑起來的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處,處處透露著一股高貴與疏離的勁,也不知是不是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
顧知歡懶洋洋地掀起眼皮:“我只是覺得你裝逼的樣子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巫咸笑容一頓,片刻,他露出幾分困惑的神情:“裝逼是什麼意思?”
顧知歡歪頭笑了出來:“誇你厲害。”
“……”巫咸默默地轉過身去。
“巫咸真人。”顧知歡快步走了上來。
她通常都會直接叫巫咸的名字,巫咸真人從她口裡說出來的時候,總是透著一絲戲謔之意。
巫咸無奈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怎麼了?”
“有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說了。”顧知歡道。
巫咸的動作格外僵硬。
通常這樣的開場之後都不會有什麼好話。
他正要阻止顧知歡,顧知歡卻已經把話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我懷疑靈運入魔後藏在滄溟山。”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