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警察大哥,別說笑話了,我打人還送傳訊寶珠幹嘛,我不送他一個炸彈都夠了。反思?我為什麼要反思?要反思的話,我之前幹嘛動手打人。”
“我再送個傳訊寶珠出去,那不打自己的臉嗎?”
喬梁完全地展示了他與眾不同的腦回路和渾渾噩噩的紈絝子弟日常。
不管什麼事,統統來句不記得,我忘了,應該是,沒睡過。
顧知歡就站著聽了一會兒,已經理解這麼多同事臉上難以言喻的表情了。
這小兔崽子,簡直就是紈絝子弟中的戰鬥機,白蓮花下面的大淤泥!
好在審訊的人是秦妄,不然估計兩人在審訊室就直接幹起來了。
秦妄將喬梁反反覆覆地問了好幾遍,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焦頭爛額地出來了。
秦妄按了按自己緊鎖在一起的眉心:“太難了,比之前審陳靖停那小子還難。”
顧知歡微微低下了頭:“沒什麼確切的證據……放人吧。”
“老大!”眾人下意識地叫住了她。
小小兩個牛眼睛瞪得大大的:“老大,這不好吧,現在大家都這起案件都盯得很緊,要是貿然把喬梁放了,恐怕……”
“小矮子。”顧知歡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小小:“你辦案是憑感覺的?”
小小被說得一滯:“那我們對外把喬梁證據不足的細節公佈出去?他的不在場證明倒是十分有力,死者的死亡時間和他的行蹤是完全不一致的。”
“不。”顧知歡搖了搖頭,輕聲道:“對外隱瞞案件細節,直接說證據不足。”
“可這樣的話,證據不足被那些採風官捕風捉影,不知道會添油加醋的寫成什麼樣,甚至可能說我們在包庇喬梁,現在的人,對有權有勢的人敵意都很大。”小小蹙眉。
“那挺好的嘛。”顧知歡站直了身子。
所有人茫然地看著顧知歡,幾乎要以為顧知歡的腦子被喬梁傳染了。
倒是秦妄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喬梁被釋放的訊息很快被蹲守在外面的採風官捕捉。
普通居民被害拋屍,最大嫌疑人因“掌刑司司長侄子”的身份:“證據不足”而釋放,這樣的新聞,都不用多說,已經讓人可以從中揣摩出了各種各樣的色彩。
喬梁人還沒有走,掌刑司外面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採風官圍成了一圈。
掌刑司的傳訊寶珠猶如午夜電臺一樣,被一個又一個的人給打爆,此起彼伏的聲音,把王偉仁都給驚動了。
好在他不是喬主司那個一天到晚被氣到需要喝靜心口服液的中年男人,王偉仁把顧知歡叫去問話的時候,還算心平氣和。
結果顧知歡上去沒說兩句話,就把佛系的王偉仁氣得直接把水杯砸到了門上。
顧知歡摸著鼻子,灰頭土臉地被趕了出來。
躲在一旁的小小好奇地看了過來:“老大,你幹啥了?”
“大人的事,小孩別管。”顧知歡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樓下走去。
顧知歡剛到樓下,就看見掌刑司門口停了一排價值不菲的豪華馬車,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年輕人,唯恐天下不亂地正在掌刑司門口拉大紅色的鞭炮,甚至還有個火盆都放在了掌刑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