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新出的一條線索,就這樣毫無辦法的中斷了。
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不知為何來了這麼一個主城,住在主城的一角,擠在筒子樓裡,惶惶度日。
在某一天出門之後,消失在了主城的某個角落。
這還不肯罷休,在他死後,屍體又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扔回了筒子樓裡。
像是他的一生,都在被這樣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推來推去。
最後不甘不願地死在了這片陌生的土地上。
秦妄揉了揉自己緊皺的眉心,有些無計可施,只得讓忙碌了一天的兄弟們先解散,然後給顧知歡打了傳訊寶珠,簡短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排查估計很難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線索了。估計還是要從別的方面入手……你在外面?”
顧知歡含糊地應了一聲,隨即道:“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從喬梁這邊入手。”
“喬梁?”秦妄微怔:“他不是已經有不在場證明了嘛?”
“今天白天喬以晗過來做筆錄,提到郭達曾經在她公司樓下攔過她,詢問一個諧音為胡生哥的人。郭達生性膽小,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應該不會做出攔下人問話的事情。”顧知歡說。
“所以我覺得這個人恐怕和喬以晗或者喬梁有過交集。我個人是比較傾向於喬梁。”
“為什麼?”秦妄問道。
“怡春樓的鮫珠影片,喬梁出來抽菸之後沒有立刻回去,而是朝著外面走了一段,從時間來說,和郭達離開怡春樓的時間差不多。因此,我懷疑喬梁當時送的那個人,就是郭達當晚去見的人。”顧知歡出聲道。
“這小子……”秦妄睜大了眼。
夏日,豔陽高照。
距離郭達受害,已經過去四天了。
上書房的門被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隨即小小的腦袋就探了進來,神神秘秘地對顧知歡招了招手:“老大,快出來看好戲了。純真腦殘,不殘不要錢。”
顧知歡趕到的時候,豫州掌刑司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所有人都趴在單面玻璃上,跟去公園看猴子一樣,看著審訊室裡面的喬梁。
二審喬梁,已經是快4時了。
兩天時間,榨乾了喬梁為數不多的腦子和智慧,以至於他說出來的話,早已經是慘不忍睹。
“什麼胡生哥,沒有聽過,這名字一聽就是男的,還土土的,我應該沒有睡過,就算睡過,估計都長得不好看,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天晚上我認識的人?多的是啊,大哥,你們打聽打聽,豫州還有我喬梁不認識的人嗎?送客?我送的人多的是啊,來來往往的,都是好兄弟,喝這麼多,我肯定是要送一送的。”
“我哪記得那麼清楚……”
“沒有和誰鬧矛盾,我脾氣這麼好,你們關我這麼久,我有說什麼嗎?像我這樣的紈絝子弟已經很少了。你們要好好珍惜才是。”
“是有打過人,不過沒什麼印象,被我打的都是該打的,我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嗎?再說,打就打了,還能告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