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看著韓越在廚房走動的身影,不動聲色地道:“調教得挺好的。”
顧知歡沒有說話。
陳博懶洋洋地把雙腿盤在沙發上:“這次是小白臉模式?”
“我以為情況已經好轉了。”顧知歡意有所指地道。
上次韓越醒過來之後,顧知歡有詢問過陳博,陳博告知她繼續觀察。
誰知道觀察觀察著,韓越又突然換上了新馬甲。
“醫院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嗎?”陳博問。
顧知歡郵箱裡面的資料翻了出來,遞給陳博。
陳博看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其實醫院更適合他。”
“精神病醫院嗎?”顧知歡冷笑一聲。
“……”陳博抬頭看了顧知歡一眼,隨即低下頭:“韓總這個情況,屬於十分罕見的個例。”
顧知歡示意他繼續往下講。
“精神病人——”陳博頓了頓:“顧總,你能把手裡的鐵棍放下嗎?”
顧知歡神色冰冷地盯著他。
陳博苦笑了一聲:“怎麼說呢,大部分人,會把我們劃分為正常人類,我們看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從外往裡看的,就像是圈養了一群綿羊的牧羊人,我們在外面,世界在裡面。”
“而韓總,屬於另一類人。”陳博斟酌著措辭:“他是從裡面往外面看的,這就導致了,他看到的世界和我們不一樣,懂嗎?”
“我不知道韓越有偷窺的習慣。”顧知歡緊繃著上半身。
“……”
“告訴我治療方法。”顧知歡直截了當地問。
“等待。”陳博說。
顧知歡神色一沉。
陳博攤了攤手:“你可以瞭解一下,目前每年這類病人的治癒率。”
“但韓越清醒過一段時間。”顧知歡說。
“所以你還有等待的機會。”陳博道。
顧知歡胸口有些悶。
她解開了自己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將袖子捲了起來:“那他清醒過來的契機是什麼?”
“不好說。”陳博話音未落,就看見顧知歡拎起了一旁的鐵棍,連忙跳了起來:“等等,顧總,我有了一個新思路。”
“你說。”顧知歡的手威脅性地在鐵棍旁邊試探。
陳博抱著一個枕頭徒勞地擋在身前:“我個人覺得,韓總這個情況,更像是……有目的地完成某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