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晏在我心中怎麼可能是瓷器那種廉價的東西能比的。”他收斂笑容一本正經的說著。
可這樣子卻又更為好笑,雲子晏緊繃著的小臉一下“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隨後問道:“不是瓷器是什麼?回答這問題然後一起出去。”別以為她會忘記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是無與倫比的——放在心間上的——我最好的——夫人。”他每說一個形容詞就停頓一下。
“回答的還算可以,現在出去。”雲子晏笑盈盈的將白皙的手伸到他的面前。
齊蕤見著實沒辦法攔著了,只得一手執著她的手,一手將她往懷中攬。
兩人一起朝著府外走去,身後跟著丫鬟小廝各兩人,這隊伍一下就長了些。
現在是下午,街上的人不沒早上趕早集的多,亦不算少,來來往往的各色行人。
“那邊有個首飾店,我們去看看?”齊蕤問道,那店內的人少,較為安全。
“好啊,我就是想出來走走,去買什麼都聽你的。”雲子晏笑道。
這金風閣的對面還有個算命的,擺著個攤子在對面酒樓門口邊,他們在進店的之前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這算命的老先生坐的端正,灰白色鬍鬚垂到胸前,就是有隻眼睛瞎了,戴了個黑色眼罩,將整體的氣質給破壞掉了。
那簡陋的攤子上支著一塊有些發黃的白布,上書:雲夢神算,一算姻緣,二算姻緣,三算姻緣。
偏就是這三算才使得兩人多瞅了幾眼,可對算命並無興趣,在他們看來天下哪還有人比得過莫道長。
他們沒興趣,卻自有人感興趣。
就在他們進店沒多久,一個穿戴得體的青年從這算命的攤子前路過。
他瞅著這布上寫的字,一時躑躅。
“這位公子可是算姻緣?”老先生身子巋然不動,一隻眼珠打量著攤子前的青年。
青年上前半步道:“你怎麼知道我要……”隨即又想到了布上寫的字,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傻,他只算姻緣。
“老先生只算姻緣為何要寫三算?”他疑惑的問道。
“你看這一二三,三段姻緣可不就是三世姻緣,懂了吧。”老先生一手指著布上的字解釋道。
青年有些感興趣了,問道:“那我想讓先生為我算算我心愛的人在哪裡?”
“可,公子在這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老先生從一旁拿出一張白紙放在他面前,又遞給他一支毛筆。
青年拿著筆,落筆的時候有些猶豫不定,最終還是在紙上寫下兩字。
“老先生快算算,她在何處?”青年寫好後,將紙張轉個方向推到老先生的面前。
“三稜,用藥名做自己名字,這名怕不是公子的父親取的。”他看著紙上的字笑道:“待我推算一番。”
他在夢中與她相見,自然也要用夢裡的名字算她現在所在的位置。
在夢中,他找不到續命藥,尋不到能救命的高人,也沒能和她在一起。
現在醒了,知道那是夢魘,他要找到她,他找了五年了,從少年成了青年。
好一會,老先生才停下手上的掐算道:“你的姻緣便在你身後,轉過身就能和她撞在一起。”
陵越不相信,他記得在夢中她也是這樣說的,讓自己轉身看看身後的人,或許就有他喜歡的,值得傾盡一生的人。
“我的心上人以前在夢中,現在在遠方,先生算的不準。”陵越說著還是拿出銀錢放在攤子上。
“只不過轉個身又不是難事,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算的準不準。”老先生將銀子給收起來,他可沒有算錯,管他的夢中遠方,他算的就是眼前這人的這一世姻緣。
恰時,雲子晏笑著和齊蕤一道從金風閣出來。
隔著人群陵越竟聽到了她的笑聲,他急忙轉身,卻撞到了一個姑娘身上。
差點將那姑娘給撞倒,幸好她身後的丫鬟及時扶著。
他連忙道歉,“對不起,你沒傷到吧。”嘴上這樣說著,可眼神卻往他聽到的那道聲音處尋去。
他看到了齊蕤和雲子晏,那女子和傾言長得不像,但那份熟悉的感覺錯不了,那她身邊的人不用多想應當是夢中的嚴睿,他們兩人依舊在一塊,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