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更喜歡雲子晏現在的樣子,笑聲靈動,無憂無愁。
雲子晏深情款款的看著齊蕤的臉龐,劍眉星眸,俊朗不凡,沒有林華銳的病弱氣息,也沒有嚴睿的拒人千里的冷峻。笑的時候充滿陽光,暖洋洋的。
她更喜歡這樣的齊蕤,志存高遠,心中沒有鬱氣。
“這一回錯過了鄉試,齊蕤,你下回還去考嗎?”她拉著他的手看著他滿是笑意的雙眼。
這下她改口喊著他的名字,在蕤字末尾處稍稍拖了下音,自從在夢中叫了嚴睿的名字,便發覺喊名字會有不一樣的感覺,沒那種客套感。
齊蕤摟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的爽朗,“那便看子晏是想做舉人夫人還是綢緞莊老闆夫人,或是木雕店的老闆夫人。”
她雙手各搭在他的雙肩上,在他的腦後十指相扣,嬌笑一聲道:“可我只想做你的齊夫人。”
“你已經是我的齊夫人了。”說著臉朝著她靠近,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雲子晏將頭低下,用額頭朝著他的嘴唇上碰去,“這可是道觀,門還沒關了。”
“不過是親一口,子晏便害羞了。”他說著哈哈的笑出聲。
惹得雲子晏使勁在他腰上掐了兩把。
“我問你,你是喜歡姚舒顏多些還是李傾言多些?”雲子晏看他還在笑,便丟給他一個不好回答的問題。
“齊蕤喜歡雲子晏,很喜歡,心中裝不下別人。林華銳喜歡姚舒顏,同樣心中裝不下別人。嚴睿喜歡李傾言,同生共死,眼中再無別人。夫人對這答案可還滿意?”
齊蕤覺得自己回答的完美,眉開眼笑的伸手在她的臉上捏了捏。
“嗯。”她一本正經的點著頭,又朝著他手上蹭了蹭。
“那夫人是喜歡林華銳還是……”
“我是雲子晏,自然喜歡齊蕤,別的都與我無關。”
齊蕤的話未說完,雲子晏便將心中的答案給說出來了。
“我們回家。”兩人同時說道。
五年後。
雲州,昭梓縣內。
“幹嘛非要從晉州搬到雲州來?現在這宅子內的東西又要重新置辦,不缺錢,就是太麻煩。”雲子晏小腹微凸,在齊蕤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睨了他一眼微笑道。
“這雲州人傑地靈,氣候很好,夏季不熱,冬季不冷,夫人懷著身孕,這養胎自然得找個好點的地方,之前特地去了清風觀,問了莫道長,他說這雲州最合適。”
齊蕤一面回答著,一面小心的扶著她進宅子,上面門匾已經換成了齊宅字樣的,裡面也收拾過了,現在過來就可以住下,只是還缺少一些東西。
因為雲子晏當年入夢為救齊蕤身死魂滅,雖說有莫道長的施術能夠甦醒,但最終是傷了身子。
五年的時間,雲子晏的身子一直不太好,這又是她的頭一胎,齊蕤自然萬分小心。
最終他還是沒有去科考做官,官場複雜,不沾也罷。
齊蕤只願和子晏和和美美的過著下半輩子。
他們最後商定還是經營木雕生意,這生意他們都熟悉,將店名取為齊晏閣。
以吾之姓,冠汝之名。及爾偕老,終身為期。
五年的時間,在兩人勠力同心下,這齊晏閣發展的極快。
齊蕤從窮苦書生搖身一變成了晉州最大的經營木雕的老闆,而云子晏成了不少人豔羨的老闆夫人。
齊老闆寵妻的名聲都飄出了晉州,那些個嫁人貴婦人怨自己夫君不夠好,沒嫁人的又期望能遇到一個像齊蕤那樣的男子。
兩人搬到這昭梓縣已經半月有餘。
“總是在屋裡待著有些煩悶,我們出去到街上走走。”雲子晏像個小孩子般搖著他的手臂,撒嬌般說著,雙眼亮晶晶的,好看極了。
“可是外面人多,我擔心——”齊蕤伸手輕柔的觸碰她又圓潤了不少的肚子。
“齊蕤~,總是呆在家中更會悶出病來,我不管,今日必須得出去走走。”已經一個多月沒出去了,她每次要出門,齊蕤都會很及時的出現在她面前攔著,他這樣小心翼翼弄得好像她有多脆弱一樣。
“可……”
“沒有可是,我又不是瓷器,一碰就碎。”她瞪著雙眼,怒視著他,不讓出去她就要壓不住近來的火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