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被咬一口,不影響生活。
臉上要是被咬一口,這一輩子都難見人。
危機,刺得袁峰這一刻什麼都管不了,左手揚起就一把捏住胎屍。
胎屍身上有不少骨刺,才剛捏住,袁峰就疼得全身抽,但他忍著沒鬆手,而是咬牙翻身而起。
菜刀就在旁邊,肩上雖痛,但相比於命,後者更重要。
胎屍張嘴想要咬手,袁峰將菜刀直接就放到它嘴上,然後重重一壓。
刺耳的摩擦聲迴盪,胎屍使勁咬菜刀,眼見不用力砍無法將胎屍斬殺。袁峰趁此機會騰出左手拿過抱枕壓住胎屍身體,揚起刀對準胎屍頭就重重斬下去。
咔擦一聲,胎屍的頭被斬去一半,但還沒死,張著嘴撕咬抱枕,袁峰又是一刀下去,直接將胎屍的頭給斬下。
黃白的粘稠液體,從胎屍殘破的屍體內流了出來,袁峰鬆開菜刀,虛脫的坐在地上。
左手,肩膀,就像有小蟲子撕咬,又癢又疼,袁峰忍著痛起身,拿來白酒淋在左手上。
痛,讓他全身繃緊得像彈簧,接著又到衛生間,對著鏡子在肩頭上的傷口上淋酒。
用酒消毒後,傷口上的癢疼這才消散一些,剛到沙發上躺下柯文就打來電話,說有之前找到的女屍的訊息了。
袁峰聽了兩句,感覺後面還有不少,直接說:“出了點事,過來說。”
這樣說,是袁峰想柯文過來送自己到醫院去,將傷口處理一下,檢查下是否有毒。其次是他擔心兇手知曉胎屍被滅,再搞一個來。
柯文來能防止兇手再搞什麼東西來報復,自己無法反擊,其次袁峰考慮到兇手既然能讓胎屍找上門來,說不得也能去找他。
電話那頭的柯文,結束通話電話後趕忙出門。開門見袁峰臉色蒼白,面上全是冷汗,不由緊張的問:“怎麼了?”
袁峰退開,柯文就看到了被掃到垃圾鏟內的胎屍,嚇得啊了一聲,回神後湊上前看了幾秒問:“這是胎兒?”
他用菜刀翻看胎屍屍體,難以想象胎兒竟能變成這樣。
起身見袁峰左手和肩頭上的傷,知道他被咬了,趕忙攙著他下樓上醫院。
路上,柯文也說了之前調查到的情況。
“那女子不是這段時間才失蹤,她一年前就失蹤了,沒想到找到就死了。”
靠在副駕上休息的袁峰聽得女子一年前就失蹤,驚得頓時就坐了起來,眉頭緊皺,反問:“一年前還有更多的人失蹤嗎?”
柯文翻了翻白眼,說:“時常都有人失蹤啊。”
“一年前就失蹤,且現在還沒找到的有多少?年齡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女性。”
感覺袁峰發現了什麼,柯文琢磨之前看到的資料,想了想說:“就這邊片區的話,大概有十多個,都是一年前失蹤,現在還沒找到的女性。”
竟有十多個,袁峰牙根緊咬,知曉這十多個人中,大部分估計都已遇害。
還沒調查出死亡女子是一年前就失蹤,袁峰還以為兇手是臨時下手,遇到懷孕的女人就將其抓走殺害並挖走胎兒,但現在得知人一年前就失蹤,以及剛才上門的胎兒屍體上的情況,袁峰心頭就冒出了另外一個猜測。
失蹤的人,都被兇手提前囚禁。然後他還讓她們懷孕,有胎兒後就將胎兒取出來進行施法。也只有這樣才解釋得清,為何失蹤一年的女子被發現時已懷孕。為何之前上門的胎兒,看上去還很新鮮。
不得不說,兇手很有頭腦,知曉臨時抓人殺害,會引起很大的動靜,就提前一年準備。
特別是想到他將自己的孩子用來施法,袁峰頓時感到一陣陣惡寒,明白這猜測要是正確,兇手將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恐怖數倍。
是否是這樣,只有繼續調查才清楚,袁峰將猜測說給柯文,讓他也有準備,言外之意也是想告訴柯文兇手有多喪心病狂。要真找到,那絕不能手下留情,因為一個容忍,或許就可能給自己帶來難以預估的危險。
趕到醫院,包紮傷口並化驗,確定沒感染後袁峰這才放下心來,和柯文回到住處。
讓他感覺不太舒服的是傷口總是時不時瘙癢,但想著醫院化驗過,沒感染,也就沒多想。
面對變了樣的胎屍,袁峰打出兩個法決,繼續試探是否能以屍找尋背後兇手,試探後還是無用,無法以胎屍進行追查。
後半夜,相安無事,第二天一早,柯文早早去局裡繼續調查,袁峰則留在屋裡養傷,找辦法搜尋兇手。
“咚咚咚。”
正休息,門忽然被敲響,袁峰正要開門,厭物忽然從房間裡衝出來嗚嗚叫,看得他下意識忍住,開口問誰。
無回應。
昨晚的事歷歷在目,袁峰沒敢開門,耳朵湊在門想試試能不能聽到什麼,但外面很安靜。考慮到大白天的,胎屍不可能前來,袁峰將茶几上的水果刀拿在手裡,慢慢將門開啟。
門外沒人,地上放著一個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