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一幕,柯文驚得難以理解。
他實在想不通,胎屍為何經過袁峰施法後,就直接變成了乾屍,這種現象,用正常思維難以理解。
不過袁峰注意力並未在胎屍上,他正盯著瓶子內的黑色燈油,一臉認真。
柯文也看向袁峰手裡的小瓶子,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就問:“你幹啥?”
“等。”
秘法是否成功,並不是施完法就知道,黑色的燈油還不能直接用來尋找生母,按照秘法所言,秘法施展後黑色燈油三分鐘內會凝,凝得像果凍一樣,且從胎屍身上抽出來的氣,要凝而為嬰形秘法方才成功。
為何會這樣,袁峰也解釋不上來。
緩慢等待中,見小瓶子內的燈油逐漸凝聚,黑色朝中間收縮,凝為一小團,仔細一看明顯縮成一個胎兒狀,柯文驚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一次次看向小瓶內,淡黃色燈油中,凝聚的黑色就像一個在肚子內發育的胎兒,身體蜷縮,除了面目這些沒有輪廓外,手腳全都看得出來。
秘法成,袁峰也就不耽擱時間,當即收拾東西和柯文下樓,上車拿出羅盤放在小瓶子上方,施展法決,羅盤指標滴溜溜轉。
“那邊。”
得到指令,柯文趕忙驅車趕往,這次找尋和上次找駝背老頭差不多,不知目的地,需要繞路,走走停停,轉眼天就黑了,兩人追到了一處荒野之地。
眼見方向直指山上,袁峰和柯文的臉色都不太好。
這地方很荒僻,胎屍指引生母在這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人已被害。
帶著緊張和忐忑,兩人上山找到了一個小土包,從泥土凝聚的痕跡,可以看出來土包才弄上沒多久,下面也傳出來濃重的臭味。
望著土包下冒出的怨氣,袁峰對柯文說:“讓人來調查吧,這是一起兇殺。”
袁峰點上一支菸在土堆旁坐下陷入深思,之前見到胎屍,他還以為胎屍是施法者從醫院得到的,現在才發現自己將一切都想得簡單了。打胎所拿出來的嬰兒,屍體並不完整。但佛像內拿出來的胎兒,屍體卻很完整,明顯是從生人體內取出。
按照目前發現的推算,一具胎屍害一條命,兩具胎屍就相當於已死兩人。這類如同獻祭的手段,袁峰不用多想也知道到被害之人連成為兇魂的機會都沒有。
到底是誰?
袁峰對兇手的怒火很強烈,明白目前已有四條命因邪佛而亡,且其中兩條還是一屍兩命,且這還只是目前所估計出來的情況,具體還有多少,不知。
打電話給朱同彙報情況的柯文顯然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讓人朝失蹤案著手,希望能找到兇手藏身之處。
這一等,就等到了八點多,警員趕來,將泥土掘開。
下方,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屍體早已腐爛,從她腹部情況,可以看出兇手是直接從她肚子內將胎兒取出。
殘忍至極。
活生生將胎兒從體內取出,柯文看得拳頭緊捏,無法想象怎麼會有這種畜生,如此殘忍的事都能做出來。
屍體挖出來,袁峰上前,本想根據屍體上散發的怨氣,利用秘法追尋兇手,不過動手試了試後他就放棄了。
兇手顯然也懂得一些秘法,進行了遮蔽,導致秘法無法追尋。
屍體被拉回去鑑定身份,柯文將袁峰送回到住處後就驅車離開,前去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