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危急,反倒是幫了毛哥他們。那夥人只是簡單的拿了點東西,帳篷也不要了,就急匆匆的要跑路。
黑麵紗的這夥人似乎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所以並沒有追上去。
但就在我以為他們已經放過毛哥那夥人的時候,其中一個黑麵紗的男人卻以極快的速度掏出槍,對著毛哥他們就是“砰砰砰”三槍,只留下了那個長髮女人和毛哥兩個活口。
毛哥逃跑中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幾具屍體,眼神複雜,卻也只是嘆了口氣,帶著那長髮女人逃走了。
我是看的心驚膽顫,怎麼說姐也是鬥毆場上揮過刀的人,但是再怎麼年輕衝動,也沒想過殺人。突然看見這種殺人現場,再加上下一個被殺的可能就是我,我差點腿一軟跪下去。
“怎麼是你?”那帶著黑麵紗的女人語氣有些幽怨。
“我……”我結結巴巴的問:“你們……你們認識我?”
沒人回答……
“你來幹什麼的?”帶黑麵紗的長者嚴肅的問。
我趕緊解釋道:“我……我只是來找人的。”
“找誰?”
面對這個提問,我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去解釋,難道要告訴他們我來找個已經死了的人?
見我不說話,只安靜了幾秒,黑麵紗的人中,突然有聲音說了個“散”字。然後兩秒不到,所有帶黑麵紗的人就全都從我眼前消失了。
我瞬間就傻了,沒想到他們動作能夠快到這種地步。更想不到,他們為何會認識我,又為何這麼簡單就放過了我。
舉著夜釣燈的我,呆呆的杵在原地,不知道該慶幸自己的死裡逃生,還是該趕緊報警,或者是離這三具屍體遠一點,免得留下我的DNA,成為殺人嫌疑犯。
“救命……救……救命……”
我大腦還沒上線,突然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從那三具屍體中傳來。
我意識到有人還活著,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一仔細看這倒下的三個人,兩個被直接爆頭,只有池子頭上的子彈打的偏了一些,從他已經瞎掉的眼睛穿了出來,現在還在垂死掙扎。
看到這,我又是一陣後怕,當時那人看上去只是非常隨意的三槍,沒想到準頭能高到這種地步。
“池子。”我叫了他一聲。
池子非常虛弱,眼睛裡的血不停的流。他艱難的抬頭,看了我一眼,和那帶黑麵紗的女人說了同樣一句話:“怎麼是你?”
“我來找人。”我也沒想跟他解釋什麼,就簡單的回答,接著問道:“你這怎麼辦,能走不?我帶你去醫院。”
池子費力拉出一個苦笑的表情,說:“我活不了了,醫院就算了。但是我曾經發過誓,我臨死之前一定要把一封口信告訴毛哥。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他停了停,喘了兩口氣,我知道他現在很痛苦,也幫不上忙。
喘勻了他才接著說:“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局內人,之前我們相處的不愉快,我給你道個歉。”
我肯定不會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忙說:“那都過去了,我不也沒事嗎?”
他衝我笑了笑,說:“現在要麻煩你幫我帶句話了。你……幫我跟毛哥說:現在任務繼續以暗號安排為主,但是主子說讓備好趴噠,靜候則歸。”
說完,池子從懷裡掏出半塊銅鎖塞到我手心裡,又說:“你拿著這個,毛哥就會相信你,而且……他會給你一筆錢,作為感謝。”
我心說,感不感謝我不知道,就他們這亡命之徒的作風,我可不敢冒這麼個險。再說他口中的“趴噠”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可別是要殺我滅口的意思。
我還沒說答不答應,池子就已經撐不住暈了過去,他並未斷氣,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樂觀不到哪裡去,他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我雖然不算柔弱吧,也不是大力金剛,要把他抱到車上送進醫院,估計不只是一點的困難。
掏出手機,我還是準備打個120,說不定池子頭上的子彈真偏的漂亮,未傷大腦,也算是救條人命嘛。
我剛把120播上,突然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他跟你說了什麼?”
我猛然一驚,手機差點脫手甩出去。急忙轉過身,去看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