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陌生了。
“我身邊很難得有你這樣死心塌地又讓我欣賞的女孩。”他微頓:“姜微,你要是想跟我談愛情的話,我不介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做你的情婦是麼?”我手指捏的咯咯作響,渾身繃成一根弦,像是要一觸即滅。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他低頭,掏錢包:“和有錢人談感情,你就該知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們的身份地位,是不允許在感情這東西身上多費精力的……”
他聲音漸漸消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句:“你要多少呢?”
他翻金卡的手指微定,轉而說:“還是說,你想要的是其他東西?”
指甲深深陷進肉裡,這種皮肉的痛卻比不上心口那種快要窒息的絕望感,那個聲音在吶喊等待,卻無人問及。
“怎麼不說話……”
江沅抬頭的瞬間,聲音也跟著戛然而止,他視線停在我不停掉淚的眼睛上,抿了唇,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他大概覺得這種事情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才那麼隨隨便便的說出來。
可是他在我這兒,跟別人不一樣,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是不可能說這種話的。這一點,他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過。
我十指握成拳,緊緊的篡著:“你千里迢迢的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他沒說話。
我強扯出一絲笑:“如果是,那還真是辜負你的美意了。江先生,請回吧,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江沅修長白皙的手在高階皮質的錢包輕摩著,定定的問:“錯過了這一次,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他說著又忽然停頓下來,好半天才重新開口,他問:“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感覺到指甲的用力,然後是它被折斷在手心的脆響。那聲音幾乎微乎其微,但卻像一根細針快速的紮上心尖。
我指著門,淚水模糊了眼前的所有視線,顫聲:“滾……”
時間安靜的像是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滾!”
“嗯。”他反手裝回錢包,毫不猶豫的站起來,然後走的感覺利落。
門被他走的時候帶上了。
我站在原地,聽著他腳步慢慢遠去的聲音,直到偌大的房子就剩我一個人的呼吸聲的時候,我哭的潰不成軍。
……
美國樓下無人發現的角落,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伴依靠在紅磚牆上。
唇紅齒白的模樣,臉上卻帶著憂傷落寞。
香菸飄出來的白霧,一圈又一圈,裝點了美國的漫漫長夜。
半個月之後,我見到了江暮辭。
當時我正坐在落地窗前發呆,雙腳赤裸著,穿的很隨意。
我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看到是江暮辭之後,那顆跳到嗓子眼的心又猛的下沉,他來之前連個招呼都不帶。
他走過來,差點沒認出我:“你這是經歷了什麼?”
“沒什麼。”
然後我便不願再說其他的,包括最基本的寒暄。
“你知道你現在什麼樣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