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著嘴唇,隱著苦澀的滋味,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你呢?”我反問過去。
“你覺得呢?”江沅目光深意的看著我。
他如今還能從大老遠的中國跑來美國,想來應該沒什麼的。
想到這兒,我心裡漫出一絲欣慰。
我唇角微微揚著,看著他:“看著沒什麼事。”
他沒說話,默了會兒。
半響,他又打破了沉默:“怎麼不問問我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知道是他告訴你的。”
除了江暮辭,還有誰這麼準確的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
我說完,忽然又意識到什麼,猶疑的看著江沅:“你知道了?”
這麼說的話,江暮辭在他來之前,告訴他了?
江沅眼中的神色處變不驚:“他遞給我的那杯酒裡下了藥。”
我倒抽一口冷氣。
江沅目光坦然落在我的臉上,一寸又一寸的漫布,語氣細條慢理:“你之前說的什麼不用我負責……”
這話讓我不禁看向他,又視線閃躲。不經意間,手上忽然來了一股力道,江沅伸出手,朝他那邊輕鬆一拉。
我忽然傾過去,好不容易穩住腳步,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他盯著我,問:“那話是你的真心話?你真是那樣想的?”
我這時腦海一片空白,哪裡有心思去想他的話,半天也沒吭出個聲。
江沅鬆開我的手:“口是心非。”
我垂下眼瞼,不動聲色的沉默著,手微微卷朝掌心。
“那你還不是沒有當真。”
我說完這句話後,他看著我,眸色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我看著他的臉,竭力冷靜下來。
“那藥,只是普通的昏迷藥,我們……什麼都沒做。朱顏,她也不愛你,她嫁給你的原因,你應該知道的。”
我頓下語氣:“江沅,我捨不得把你讓給她,我跑去破壞你們的婚禮,是不想我後悔,也是不想看到你後悔。”
他眉眼冷然,輕描淡寫的問:“後悔……你覺得我會後悔什麼?”
我重重的咬了一下嘴唇,後知後覺的疼意襲來。
我往後退了些,站起來:“後悔什麼,你怎麼會不知道,居然還問我。”
“你是指後悔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他微笑:“你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愛情,是以情婦的名義存在著麼?”
我渾身一僵,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是,那麼清晰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貫徹了我的耳朵。
我微張著唇:“江沅,你剛剛說什麼?”
“幹嘛做出這樣一副驚訝的表情,你在社會上混跡這麼多年了,我剛剛說的,總不會是第一次見吧。”
這還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