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畫沒否認。
付珩笑得輕蔑,“付家養的一條狗而已,常小姐倒是很看得起他。”
常笙畫的語氣意味深長:“人咬狗未必咬得準,狗咬人一定痛得
很。”
付珩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們之間也沒有聊很久,付珩估計是被常笙畫氣到了,很快就起身離開了。
等他出了門,寧韶明才問:“能跟不?”
常笙畫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寧韶明道:“你不是說他不如金明銳嗎?”
“事實而已,”常笙畫理所當然的語氣分外讓人氣結,“如果現在站在棋盤上的人是金明銳,你以為尋市還能這麼安靜?”
付家家主野心有餘魄力不足,付珩狠辣有餘閱歷不足,縱然如此,曾經的付家還是有能力壓制金明銳的,也不打算給他太多展示能力的空間,甚至因為忌憚金明銳而將他丟在家族勢力的外圍,只負責做內外聯絡的媒介,龍困淺灘壯志難酬不外乎如此,否則以金明銳當年就把n坑到慘烈的進度,國的大形勢哪裡還能穩定這麼多年?
運勢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
“說是這麼說”寧韶明表情微妙,“但剛才聽他的意思,他動了寧景侯?”
“所以說他不如金明銳,”常笙畫把辣椒夾開,將排骨放進他碗裡,“金明銳可比他識時務多了,不能動的人他都不會隨便動。”
寧韶明蹙起眉頭,“付珩怎麼突然跟瘋狗亂咬人似的寧景侯幹了什麼?”
他可不相信對方是為了對他們倆展現誠意才和寧景侯槓上的。
常笙畫看了一眼手機,上面並沒有什麼動靜,不由得露出幾分思索的表情。
“常小花?”寧韶明不解地看她。
常笙畫回神,“今天下午見小關的時候,安秋把人都攔了。”
作為軍方和n放在明面上的靶子,她和寧韶明被盯得很死,突然這麼一“失蹤”,盯著他們的那些勢力自然就各有想法了。
寧韶明隱約明白了,“他找不到我們,就懷疑我們去查他的生產線了?”
所以付珩來展現誠意的,也是來試探他們的反應的,如果常笙畫和寧韶明真的查到了什麼,他這一步既是拉攏又是威脅常笙畫和寧韶明跟寧家不對付,付珩從中攪和,自然是想賣個好,順帶殺個雞儆個猴。
常笙畫慢條斯理地嚥下嘴裡的東西,“我本來還在懷疑除了孟氏軍工,付家在尋市是不是真的有別的生產線現在看付珩這麼著急,我就能確定了。”
寧韶明有點意外,“真的有?”
“嗯,”常笙畫聳了聳肩,“估計是寧景侯的人摸過去了。”
寧韶明有點無言以對,“不是說他不方便插手嗎?”
除了專門負責這些事情的人,其他勢力最近都縮起腦袋做人,寧景侯代表的是寧家一派,怎麼就不懂得收斂呢?
“幹得好就叫做幫忙,幹不好才叫做插手。”常笙畫別有深意地道。
寧韶明對這群陰謀家的語言藝術歎為觀止。
常笙畫扒了幾口飯,然後就想拿起手機來發資訊。
寧韶明用筷子一頭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手,“吃飯不要玩手機,你還是小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