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缺十分乾脆地自報家門,一點都不擔心楊涪事後報復的模樣。
“白……有缺?”
楊涪神色微閃,盯著白有缺眼上的疤痕看了一陣,然後忽然綻放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原來是白……公子,在下失禮了。”
楊涪朝白有缺抱拳鞠了個躬,看上去十分謙遜恭和。
“這湖我已用完,便不霸著了,我這不懂事的手下我自會好好管束,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楊涪縱身一躍,站在了護衛身邊,然後護衛伸出手搭在他後背,用元氣把他衣服蒸乾了。
他一離開湖水,用這湖佈下的陣瞬間就自行崩碎了開來。
“這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眾人不由想著。
然後他們就看到護衛輕而易舉就把楊涪的衣服蒸乾了。
“道歉就完了?方才你這護衛把我打成重傷這賬我可是還沒算呢!”
白有缺又運轉起了功法,衣袍鼓盪。
這次他的氣息更加強橫,周身都跳躍起了絲絲電弧。
“白……公子,我奉勸你行走在外的時候多顧及一下自身,否則萬一有個什麼不測,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楊涪一臉鎮定,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有缺。
白有缺渾身的氣勁猛然一滯,然後痛痛快快消散了。
虞夏若有所思地看了白有缺一眼,正巧對上白有缺看過來的目光。
“虞姑娘,對不住了,我不打算出手了。”
“沒關係,既然他們願意把湖讓出來,那咱們也沒出手的必要了。”虞夏倒是一點介意的意思都沒有。
楊涪朝眾人抱了抱拳,然後帶著護衛乾脆利索離開了。
主僕二人一走,一群人就都爭先恐後往河裡跳。
這可是能夠修補元氣的地脈靈水啊!
他們有人受過暗傷,有人修為是靠丹藥堆起來的,修為上的隱患不小,這地脈靈水對他們來說遠勝一切靈丹妙藥!
“虞姑娘,那我們先下去了……”
張方師兄妹二人見別人都下去了,就他們六人還杵著,有些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跟虞夏打招呼。
虞夏立刻拉了拉身邊的金芪鳳和薛守義,“快都下水吧,晚了可就虧了。”
其他人也不矯情,紛紛跳下水去。
就薛守義還十分不忿,“要不是咱們,那楊涪怎麼可能主動退讓,說的好聽先前沒留意,不過是讓那護衛背鍋的託詞罷了,要不他怎麼早不睜眼晚不睜眼偏偏在虞姑娘說破他們伎倆聯合大夥兒一起動手的時候睜眼了呢!”
“那六個也好意思,什麼都沒做就心安理得下水,我薛守義恥於跟這種人打交道!”
薛守義還一個勁地在唸叨,卻發現身邊的人都已經閉上了眼專心吸收起了地脈靈水的靈氣,就連白有缺也對他的話沒反應。
薛守義自覺無趣,悶悶地閉上了嘴,沉心靜氣感應起地脈靈水的靈氣來。
“我說虞夏,你這也太大度了吧,就這麼讓這些人分一杯羹?”小圓見這一池子搶靈氣的人氣不打一處來,“說出去都是江湖上有點名氣的人物,怎麼到這時候一個個都這麼不要臉呢?雖說最後沒打起來,但若不是你,他們只有在河邊幹看著的份!支援你的那五個也就罷了,另外六個也好意思?”
而坐在水中的虞夏,一邊運轉起了正易心法吸收著水中的元氣,聽到小圓的抱怨不由笑了。
“你別急,他們想搶元氣,也得搶得過我才行啊。”